2003年，《血戰上海灘》，《血戰緬甸》相繼上市，成為了一代國人美好的青春回憶。
但是這些優秀的國產單機都因為盜版泛濫沒怎麼賺到錢，連李響自己都是玩的盜版，甚至都沒意識到玩的遊戲是正版還是盜版，去網吧裡點開就玩有誰關心遊戲開發團隊是虧了還是賺了？
後來為了維持盈利，祖龍合並入了完美時空，開發出了武俠網遊《完美世界》，這才開始大把撈金。
現實對理想主義者而言就是這麼殘酷。
沒想到現在，還有不忘初心的祖龍員工想要繼續開發3D射擊遊戲，這讓李響很是驚訝，也很是動容。
他情不自禁握住了兵兵白藕般的胳膊，真心誇讚道：
“兵兵姐，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大狐狸順勢依偎在男人懷裡，甜甜膩膩的撒嬌道：“不用你感謝，隻要時常心裡想著我就夠了。”
在嘉賓基本到齊後，首映禮就開始了。
李響跟寧昊坐在一起，看著台上的一眾電影主創講述電影的創作理念，拍攝時的困難吧啦吧啦。
“昊子，你對曆史大片感興趣嗎？”
“算了吧，完全沒興趣。而且外國也未必對咱們這兒的曆史感興趣，也就圖個新鮮，新鮮勁過去了，我看這些個大導紮堆拍曆史大片的風潮也會過去。”
寧昊腦袋看著台上的表演，斷斷續續小聲說道。
“不應該吧，《赤壁》不是熱度很高麼。”
未來李響當然清楚了，他想看看寧昊這個未來商業片第一導演的眼光。
“三國跟其他曆史不一樣，你不能混為一談。而且我不看好《赤壁》，香江人拍曆史片總有股子小家子氣，未必能把赤壁之戰，吳劉抗曹的史詩壯闊拍出來。”
“有眼光！”
在李響與寧昊不停的嘀咕聲中，節目表演完畢，史詩大片開始了播放。
“你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帶著如此怪異麵具，為什麼會這樣？”
聽到章子伊說出話劇感如此強烈的台詞，第一次看這部片子的李響麵部肌肉開始止不住的抽動。
知道你這片子改編自《哈姆雷特》，可這尼瑪是曆史片啊，就算不能做到說話符合時代，也彆給故意整成話劇風啊！
“叔叔怎麼知道我卸妝的順序？”
“豈止是卸妝，嫂嫂沐浴的順序我都知道。”
當葛大爺從後抱著章子伊說出這段對話後，李響明顯聽到後排有不少觀眾笑了。
他和寧昊對視了一眼，都無奈得搖了搖頭，馮褲子這片拍的東不成西不就的，算是砸了。
聽說《夜宴》投資成本1.2億，版權賣的不怎麼樣，純票房得至少三億才能回本，當然圈裡人都清楚就這片這質量，怎麼都不可能花出去1.2億。
但無論如何，項目的盈利前景堪憂。
在影片放映結束，後續的媒體采訪環節，李響和寧昊被媒體給攔了下來，讓說說對影片的感想。
寧昊搶先開口說道：“馮導的《夜宴》是華夏版哈姆雷特的突破性嘗試，值得期待與鼓勵！”
李響狠狠瞪了一眼寧昊，因為他們在看電影後半段就開始討論怎麼應付媒體，給馮導麵子又不至於太肉麻讓自己良心難安。
寧昊沒想好說辭，直接把李響跟他交流時準備的說辭給說出去了，豈有此理！
李響繃著臉思索了一會兒，對著記者伸過來的話筒，認真說道：
“《夜宴》是我至今看過的電影中，最讓人接近靈魂深處的影片。”
說罷，李響跟著寧昊匆匆離開。
等寧昊啟動車子，還找他算賬，寧昊直接開口問道：
“李總，你剛剛說的‘接近靈魂深處’是啥意思，我咋沒聽明白？”
“昊子，其實我也沒明白。以後看到看不懂的電影，這麼說就行了！”
李響當時想到的是後世的一個梗，某些工業化節約勞動力生產的東西沒有靈魂，一些使用傳統工藝耗時耗力製作出的產品則會被稱讚有靈魂。
諸如機器製作的刀削麵沒有靈魂，手工古法壓榨的芝麻油有靈魂。
‘靈魂’這個虛無縹緲的詞最適合用在貌似有逼格的東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