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將手中的紙遞給冬兒,問道“請問這位姑娘,可知道這處地方該如何去?”
冬兒看了看,笑了“您問的巧了,我也剛好要往那兒去。您跟我來吧。”
“多謝了。”男人道了謝,但他沒有注意到,冬兒不著痕跡地往後看了一眼。
蕭納好笑地看著祁柒,“這招不錯。”
“小把戲。與阿納在朝堂上的運籌帷幄相比,不值一提。”祁柒淡淡一笑,答道。
這個稱呼讓蕭納心中很是高興,他覺得他們的距離又近了一步。
冬兒帶著男人在一處小宅子前停下,“就是這兒了。”冬兒說道。
男人走近一看,隻見那宅子大門緊閉,上頭還貼著兩張交叉著的封條。
他一下傻了眼,轉頭問道“這是……?”
“這裡原先住的是一位大人,前段時日突然間於家中暴斃,大理寺還在查著呢。”冬兒說道。
男人聽聞身形一個不穩,踉蹌了一步。
冬兒趕緊上前扶了一把,“小心。”
男人站穩了身子,目光有些呆滯,怔怔地看著那被封上的大門出神。
冬兒裝作不經意地又問道“您到這兒來是做什麼?”
男人似是沒有聽見冬兒說話,隻是自顧自喃喃的說道“死了?這可怎麼辦……“
祁柒與蕭納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這邊的動靜。
“這兒就是吏部官吏孫鶴的府邸?”蕭納問道,有些意外。
祁柒點了點頭,“正是。你知道此人?”
“前段時日我讓阿競查的就是此事。”於是,蕭納細細地將事情與祁柒說了。
聽完蕭納所說的來龍去脈,祁柒忽的想起那日在明月樓時聽到的事兒。吏部尚書張毫均和大理寺卿許知徽的對話,似乎說的就是孫鶴的案件。
她心中有了懷疑,吏部尚書張毫均是否又和這件事兒有關?她雖然沒有說出口,卻暗暗留了心。
“侍書,將人控製起來,明日交給三公子。”蕭納吩咐道。
此事祁競調查了已有一些時日了,處處都透著些蹊蹺。從案發現場偽造的遺書,賭坊莫名其妙出現的欠條,孫鶴身邊不見蹤跡的那名女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尋常人的手筆。
再到後來祁競從升州找回來那名的乞丐,到今日見孫鶴身亡而失魂落魄的男人,事情終於有了些轉機……
蕭納的直覺告訴他,孫鶴身亡的背後將會牽扯出一宗大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