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露出了傻傻的表情還是怎麼的。高山大輝展顏笑了起來。
他五官長得俊秀,若是不看他不修邊幅的打扮,也許研究所的孩們都會很喜歡也說不定。當然,最重要的是他超有錢。
然後我們就到研究所門口了。
這狗被放在研究所的寵物托管中心。高山大輝見我喜歡,告訴我可以借我一兩天。
“反正小和也不怕你。當然,最重要的是。這狗也不是我的。”
敢情是有人托管給他,看到我喜歡就扔給我,讓我照顧了。真的太受不了了。
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搜查怎麼照顧狗狗身上,還找了好幾個關於狗糧評級的網站。打算下班的時候,我先去買幾包。
臨近下班的時候,我收到萩原研二的短信,短信言簡意賅,非常直接。他發了一條地址,讓我過去參加聯誼,五缺一,還差一個人。
聯誼可是邁向現充,晉升人贏家的捷徑一。
我的腦海裡麵即刻出現男男觥籌交錯,談笑風的光影畫麵。
哇啊,好可怕。
不敢細想那畫麵,我很快就拒絕了。
萩原研二就又發了一條短信給我——【好久沒見麵了,過來吧。】
我隻好硬著頭皮地答應了。見高山大輝還沒走,我就趁機問他有沒有參加過聯誼,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嗎?高山大輝也沒有藏私,直接跟我說,就跟照顧小朋友一樣就好了,也不用特意表現。
他告訴我後,我就拎著小和一起準備去參加聯誼。正在細想高山大輝其實應該是個好人的時候,鳥居先就像幽靈一樣地從我背後冒了出來。
“你不要和高山君太近會比較好哦,和君。”
等我回頭想要搭腔,他老人家就消失了。
這就是幽靈吧!
打車做了三分鐘到了萩原研二說的露天烤肉店,四個穿著便服的高挑男在人群裡麵分顯眼。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正在笑著聊天,而鬆田陣平和降穀零兩個人在為烤肉是不是還要點火鍋正在爭執。
我還沒有叫他們,懷裡原本乖乖地坐著的薩摩耶就叫了起來,引得周圍一片人的關注。雖然事先問了一下店是不是夠帶寵物,但真的帶時,現場也隻有我一個人帶了一隻狗,顯得特彆的惹眼。
萩原研二朝著我的方向揮了一下手,我隻選擇視路人的目光,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去。但小和估計是一路被我抱著,早就不耐煩了,很快就從我的懷裡跳了下來,一條拴在它脖子上的長鏈帶著我往前跑。
鬆田陣平麵表情地蹲下來,看見跑到他們麵前的那隻甩著尾巴的小狗,說道:“坐下。”
小和就跟著坐下來,尾巴還一直搖。
“左手。”
小和就把左手搭在鬆田的手心上。
降穀零旁邊新奇道:“這狗這麼聰明通人性的嗎?”
“我也是第一天見它。”我可奈何地說道,“幸好它不是追著其他人,否則就很麻煩了。”我怕勒著它的脖子,所以完全不敢用拉它頸上的鏈子,自然也會跟著跑了。
“這狗看起來好像不是很聰明的樣子。”鬆田陣平一邊玩得不亦樂乎,一邊評價道。
我覺得小和要是聽懂他的話,現在第一個就是咬他了。
“叫什麼名字?”
“taka醬(小和)。”
這話一落,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都把視線落在我的臉上,失笑起來,不約而同地說道:“這不是和你的名字一樣嗎?”說完後,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沒想到都是一個反應,表情上莫名有些不自然。
他們現在關係好到都這麼有默契了。
我來回看這兩個人,也不知道該看著誰回答。最後見鬆田陣平正在擼小和的頭,我乾脆地把它抱起來說道:“這是同事的朋友的狗,你小心點,要是弄禿了,怎麼辦?”
“植毛?”鬆田陣平滿不在乎地說道,“大不了我把小狗買下來。他去買隻新的。”
這跟他說不通了。
我剛要始對他進行一貫的教育模式,鬆田陣平用擼狗頭的手擼我的頭,說道:“話說,你來聯誼還噴香水?”
“我噴什麼香水?”
我希望我的頭發現在彆亂得跟草窩一樣才是。
鬆田陣平說道:“那就是你前的習慣,身上總是噴一點果味的香水。有些小狗對香水過敏的,你知不知道?”
“我又不是笨蛋。”
鬆田陣平總是覺得我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總是說些我都知道的事情,要不是我知道他了解我不會打架,我都在想,他是不是在找借口跟我乾架。
“我沒噴香水。”
鬆田陣平還不信,正要說兩句,萩原研二推著我的雙肩往前走:“好啦,我們先去落座。”
會烤肉的人分彆坐同一排的右二和左二的位置。中間還要坐說會道的人,負責調節氣氛,主持聯誼活動。我就不想坐中間了,以照顧小和為由坐在右側末端,剛好在諸伏景光旁邊。
我坐過去的時候,還故意蹭了他一下:“我跟你一起坐。”
諸伏景光目光閃動了一瞬,微笑起來:“好。”
“最近怎麼樣?”我對他的情況很好奇,諸伏景光性格是比較溫吞的,很多事情都藏在心裡沒有說。先前因為春森老師中斷了心理谘詢的過程,後我問了兩次,他說沒問題,我就一直放著沒管了。
“還可以。”
“還可以是什麼意思?”
“就是準備給你們烤肉的意思。”諸伏景光笑道。
我先前有想過給他引薦其他的心理谘詢師,但他都拒絕了。我不確定高山大輝信不信得過,否則我就引薦兩人認識了。
老實說回想起來這一年的經曆,都足夠寫一本書了。若不是當初來到警校當心理谘詢師的助理,我也不會接觸到諸伏景光這個個案。若不是因為諸伏景光,我也沒有可去遇見其他的人。現在這幾個人裡麵,我最不放心的還是諸伏景光。
雖然問了網友,在以前警校組裡麵諸伏景光是安然地度過心魔了,但我還是忍不住擔心。尤其是我看他精不在狀態。
諸伏景光見我沒說話,次說道:“我真的沒問題。”
我就不遮掩情緒了:“這麼多人裡麵,我還是最掛心你的。”
這就是所謂的醫者父母心吧?
諸伏景光目光放柔,真誠地同我說了一謝謝。
我該說幸好我也不是真的當心理醫,否則真的是管不完的病人,操不完的心。
在說話當口,聯誼的們也紛紛過來了,聽那銀鈴般的笑,我簡直同如臨大敵一般。這種場合我都沒有遇過,在場的平均年齡都比我大,我應該怎麼表現才算合適得體呢?
這個時候坐中間的萩原研二已經同我介紹,這是他警校對麵的隔壁校的學,她們看到我的時候,都分驚訝。
“助理老師,好久不見。”
“和老師,研究員活怎麼樣?有帥哥介紹嗎?”
“助理老師,你還記得我嗎?”
“助理老師最近越來越帥了!“
“哇啊,沒想到是和老師也來,萩原你也太厲害了吧?”
怎麼說?
我真就白擔心了。
“你們好。”我朝著她們點點頭。
其實聯誼就是眾人湊在一起聊天吃飯,順便交換教官的情報而已。聽說他們這次一月份的考核,是兩個學校的教官合作出題,所以兩方麵都想了解平常教官的脾性,喜歡出什麼題目。
我整個聽下來就是覺得他們在學習會。我聽著還是覺得還很有趣的,最愉快的大概是我了,一邊聽他們插科打諢,時不時還有一些趣事,一邊擼狗的同時還有諸伏景光的投喂。
這應該就是躺在家裡看電視劇的享受。
要是可以躺平,就好了。
這頓飯吃了三個小時,到了晚上九點半,們都要回去了,我感覺我好像一點作用都沒有,所以在目送離後,我拉著主辦方萩原研二說道:“就這麼結束了,我不需要做什麼嗎?”
萩原研二歪著頭說道:“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
似乎知道我心一樣,萩原研二繼續笑道:“其實我隻是找機會見見你而已。”說著,他裝模作樣地苦著臉說道:“怕太久沒見,你把我忘了。”
“……請說點人話。”
萩原研二朝著諸伏景光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最近諸伏精壓很大的樣子,聽說做了好幾次噩夢,一有時間就在調查幾年前發在長野縣的慘案。”
我往諸伏景光的方向看過去。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