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91)(1 / 2)

(91)那就是缺我

被曝出我是外守一的凶手之後,我簡單去公寓在拿了一點東西,就開始住在警視廳裡麵。在外說我是收監中,在內則是我被萩原研二慫恿著在警視廳裡麵上短期的培訓課——犯罪應用學,反正不會讓我閒著去看社會輿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是在二次元世界,有時候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反倒沒有想象中那麼真實。我本身屬於得失心很重的人,可知道這是假的之後,反倒有種作為旁觀者一樣地可以冷靜地旁觀著。不過如果真的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話,我可能也會儘可能地避開談論。

我是屬於甄選能力比較差的人。

有研究表明,對外界信息輸入量越強,也同樣意味著自己對接觸的情報越在意,其信息甄選能力就越容易低於平均值。簡單講,就是習慣並擅長吸收各種信息的話,他們讀信息的的廣度要求越大,也就意味著他們在吸收正麵信息的同時,也會大量地吸收□□。

這也是藝人容易自殺的原因之一。

當他們的甄選能力很差,無論什麼信息都全盤接收,卻無法順利排解的話,是有極大可能患焦慮症和抑鬱症等各種精神疾病,因此這才有限製網絡發言的相關條款條例。

我在警局的時候,聽說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去長野縣。當然他們兩個都沒有說任何事情,但是其他人嘴上不把關,比如說鬆田陣平,再比如說鬆田陣平,就是鬆田陣平。

我記得我大概就是隨口問一句他們兩個人去哪裡了。

原本坐在一邊的鬆田陣平頭也不抬地說道“兩人跑長野調查點東西了,說彆告訴你。”

我頓了一下,手上動作也多了起來,指了指他的方向之後,見他看向我,才又指向我自己,說道“但你告訴我了。”

鬆田陣平停頓了三四秒,像是失憶了一樣反問我“我說了嗎?”

“你說了。”

“那你假裝不知道吧。”

“……”

可以這樣嗎?

“可以這樣的。”鬆田陣平篤定地說道。

我歪著頭想想,那我就裝作不知道吧,反正也沒有多少損失。

……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在長野縣回來之後,諸伏景光當天就來找我了。事實上無論他有沒有來找我都是合理的。因為我知道他們一定會去長野縣的。

整件事裡麵我和外守一之間的聯係受到現實的影響,我比他們還要預先知道這個人的存在,並且無意中與鬼塚警官透露過相關的信息。無論什麼時候,不管是降穀零,還是鬼塚教官,想起我早在案件前留意過外守一的話,我會反而處在不利的位置上。因此,如果降穀零要這樣的信息的話,我就做給他看即可。

收買一個鄰居說假證,不要太容易了。十多年前的精神病院護工也並不會記錄在案。而他剛好就是做這方麵工作的,我有很多台詞上的發揮餘地。接下來再安排一個精神病院就好了。

不過諸伏景光和我一見麵,就先緊緊地抱了我一下的時候,我還是有不在狀況地懵了一下。我事後想想,我那句被抱著後不自覺脫口而出的“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簡直恰到好處,成功地演繹了一個完全局外人的角色。

諸伏景光沒有直接說,導致我很想從論壇裡麵知道到底漫畫裡麵講的是什麼了。但目前為止,一切對我來說,都是進展順利。

“諸伏,你可以幫我一件事嗎?”

主角要上台了。

……

現在,我簡單講一下我與高山大輝的計劃。

高山大輝的計劃就圍繞著諸伏景光展開的。

在一切開始之前,要清楚一個概念——外守一隻是個角色而已。既然我學了易容術,高山大輝也有易容術,那麼我們誰當外守一都無所謂。

第一步,“外守一”挾持了“小女孩”——樫村弘樹友情出演。

第二步,我通知諸伏景光來救。

第三步,和諸伏景光飆戲。

台詞方麵已經有警校篇的漫畫了。我已經和論壇網友們要了一份警校篇最後一案的漫畫,隻要諸伏景光沒有發現任何端倪,我們就可以照著演下來。從論壇那裡,我都已經知道林疋和已經準備好炸彈。

一套流程下來,諸伏景光就可以很快不治而愈了。

但問題就在於討論誰負責演戲這部分。

高山大輝說他不會。

他不會,難道我就會了?

我們爭執了一段時間之後,我轉問高山大輝道,為什麼要搞外守一?一切任其發展,順其自然,不就可以了嗎?當然,問完之後,我的心裡想法已經給他做出解釋——比如說要是出現一些意外,怎麼辦?先入為主地認為一切就會按照已知的事情發生,其實是犯了認知上的錯誤和偏見。

不過,想想我真是怪人,彆人給肯定某個猜測的時候,我會不斷地質疑,但是對方不給答案的時候,我反而會給他很多解釋。

高山大輝看了我一眼,這一眼讓我覺得他想說“你懂的”。但我就有意見了。異議的聲音才剛在心裡麵冒出來,高山大輝才開口說道“交給彆人做不放心,不確定性太多,風險很大。”

我懂。

於是,我們又回到了誰扮演外守一的問題上。最後,我還是答應我會扮演外守一,隻是我沒告訴他,我變卦了。因為我知道,高山大輝不是我要找的那個可以操控漫畫視角的人。

能夠操縱漫畫的人至少具備這一點,他能夠即時了解我的情況和心聲,他既擁有我的第一視角,也擁有上帝視角。因為事情得全部發生才能進行剪切,這也造成了我生活的內容一定會早於漫畫更新。但高山大輝辦不到。否則,我當天用蛋糕試探他的時候,他會有更好的表現。這就像走路的時候,麵前一個坑,看得見的人都會避開,或者做出避開的動作;看不見的人會直直地走過去。

我買的蛋糕不單單是為了dna檢測,而是當我對他人產生懷疑時,我要看對方的反應以及周圍的反應。

畢竟,我的本行不是推理,而是心理術。

雖然高山大輝藏得很好,但他和我之間存在著很多細微的區彆。假設我是高山大輝,不管我多想要掩藏自己與另一個自己的身份,但是有些事情是我不會去做的。我不嗜甜,我也並非工作狂,這些已經改變了我的生活習慣。

我試想過,眼前的高山大輝隻是某個人的障眼法,其實他不是我,但鑒定科的表格已經說明了我們是同一個人。那麼他一定經曆了讓他發生變化的故事,或,事故。

這是否與高山大輝提過的——他在車禍中罹難,困在二次元裡麵出不去的事情有關,不得而知。但我可以知道的事,我發現我無法相信他的時候,我麵對他就要格外小心,因為他是催眠高手,而且是清醒催眠的高手。

隱喻。

錨定。

暗示。

他在引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諸伏景光。但從論壇裡麵,我可以知道他在隱瞞、在誤導、在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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