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原著變成貓(26)喵喵喵喵喵
……
我的心臟不可遏製地劇烈跳動著,我敢說我要上台演講是這種心情和感覺,我準對台前說話產生恐懼。
現在鬆田陣平距離近得我都可以看到他黑色的鞋尖。目暮警官還緊緊地護著我,兩隻手臂抓著兩邊的警察不放,讓他們擋著。
就在我看到鬆田陣平讓他們散開的時候,門邊弘樹往那邊一站,清瘦的小臉說道:“鬆田哥,我找你有事,你先過來。”
鬆田陣平腳步一頓,回頭問道:“弘樹,你怎麼在這裡?”
“我找你有事。”
弘樹丟下話,頭也不回就走了。
目暮警官緊張地捏著桌角,生怕鬆田陣平不願意過去。但鬆田陣平也隻是猶豫了幾秒,就跟上了弘樹離開的腳步。
目暮警官見人走遠了,連忙招呼我出來,說:“和先生,我們快點走。”他拉著我的手臂,幫我從桌子底下出來。
啊,變了人形躲在桌子底下,才知道這裡麵是有多窄多小。才藏了一小段時間,我全身都很疼。
我從桌子底出來後不久,目暮警官才好奇地問了一句:“和先生,你真欠了鬆田警視和萩原警視很多錢嗎?”
他這麼一說,我差點還忘了這八百年前的老梗了。我本來還想笑,但是這反應不過來的狀態恰好,所以我就沒有改。
“我這裡也有一些存款,一千萬日元多是多了點,但還是東湊西湊就湊出來了。早些還錢會好一些。”
一千萬日元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目暮警官至少要存三到四年才有這筆錢。
我也不知道我在他心裡是怎樣的人品,他願意直接接借我這筆錢。我不直接回複他那話,說道:“我要是還不起呢?”
“和先生不是這種人,當作是資助勤工儉學的學生也可以。”目暮警官說到這裡,開始語重心長說道,“隻是借了錢,也不是絕交了,怎麼麵都不見了?”
我…我有苦難言。
我實話說了吧。
我害怕。
我怕他們問很多,我答不上來。
我怕他們過分擔憂。我更怕他們對我生氣。我最怕他們對我生氣,我連對不起都說得艱難曲折。畢竟我對我的未來沒底。
我苦笑了一下:“一開始不見,也許覺得沒什麼。久了,反倒是越想越擔心對方會不會生氣那麼久都不聯係,就不敢見,就想自己心裡輕鬆一點。”
這麼一說下來,我突然有些明白過來。
我原本就是怕這些人際往來帶來的糾葛和麻煩才不願意和彆人接觸過密。我避事、利己、點到即止,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種狼狽逃竄的人?
再加上,其實他們也隻不過怕我不明不白死在外麵而已,隻想要有個答案。
想想,我就沒必要和他們見麵。有弘樹跟他們說我怎麼樣,他們就沒有必要和我見。
目暮警官似乎還想說,看我說到最後,滿腦子的話變成一句“我有自己的打算”,就沒再說了,隻是說道:“和先生在心理學上的造詣比我深,應該有自己的考量。是我話說多了。”
走到門前的時候,目暮警官說道:“那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我原本想燈下黑,如果目暮警官離開了,鬆田陣平應該想著這審訊室應該都沒人了,他也不會再多會來檢查一次。但鬆田陣平性格有執拗的部分,沒有看清之前,就算撲個空也會看一眼。
“我去樓上。”
“我帶你去?”
“不用,以前來過,我看著陣平他們的車子離開我再走。”
我現在也打不到車,而且還得等幫我引開人的弘樹。這麼丟下他,我也太不是人了。
我和目暮警官分開前,跟他要了一根煙,估計一時半會兒也離不開,我也心裡煩著,坐不住。
被目暮警官一點醒之後,我總覺得我就不該在這裡,裝模作樣地還過來說幫他們,結果自己其實也可能是多此一舉,就是在刷存在感。
也許還心存一點僥幸,就是事急在關頭上,我做了一些能讓彆人覺得有我在真的很好的事情。我現在的樣子不就是像考100分,把試卷隨意攤在桌子上,假裝自己沒在意,卻無時無刻都等著人誇的小孩子嘛。
想想我都多久沒做這種傻事了。
我真是個小孩子。
目暮警官的煙有點嗆口,我吸了一口之後就嗆了一下。警視廳裡麵雖有禁煙區,但大部分老警察都是老煙槍,辦公室也可以吸煙,逃生通道也可以吸煙。
我就坐在逃生通道的台階上看煙頭的火星,燒著燒著,五分鐘沒了,十分鐘也沒了,十五分鐘也跟著沒了。
人應該離開了。
“應該走了。”
我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突然聽到逃生通道上也傳來起步的聲音。就好像也有人在上麵坐著,隻是我沒發現。不過我不好奇,也就沒管和我一樣在抽煙的人。隻是在我起身的時候,對方也動了一下。他離開得比我乾脆了一點,我才開了門,他已經合門離開。
“……”
我走到電梯口,看一架電梯直通一樓,警視廳正門走出一個黑色卷發的青年。他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麵,有兩個小警官跟著快步地跑。
MD。
我這才意識到上麵在逃生通道的可能是鬆田陣平,他坐在上麵至少有十五分鐘。不管是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但他居然一句話都不說。
之前說的,發現了不是說要揍我一頓嗎?!怎麼居然坐在不遠的地方,一句話也不說。
我覺得這樣一言不發的鬆田陣平好可怕。
他不是這種會憋著的人!
難道他氣壞了!
啊,不要!對不起!
我下樓的時候,看到弘樹安安穩穩地坐在長椅上。我連忙招他到我麵前。
“你和陣平說什麼?”
“我和他說,你暫時不想見他。”
啊,天啊!
弘樹,我是做夢都想見啊!
我是很彆扭啊糾結啊,但我聽到他們隻是想得到答案才找我的時候,我也沒有放棄過見他們的想法啊!可我不能說啊,我不是這種情緒如此外放的人。而且最關鍵的是,我還在等一個最完美的時機。
你懂什麼叫做完美嗎!
我雙手按在弘樹的肩膀上,內心深處欲哭無淚,為什麼其他人類似死遁戲碼都是拿白月光劇本,我要拿追友火葬場的劇本。
“話不能這麼說……”這個世界有一個叫說話術的東西,你懂不懂?
“那你現在要見嗎?”弘樹反問。
“……”
我的痛腳被踩得那麼狠那麼痛。
弘樹你變了。
“我們回去吧。”
弘樹說道:“我們去哪?”弘樹想也沒有想就挽著我的手臂,抓著我的手臂一塊走。我也喜歡挽著我爸的手臂。我原本就很喜歡肢體接觸,所以感覺還挺開心的。
“去阿笠博士家。”
我給他買點禮物。
“我
這幾天想住在他那。”
“真的嗎?!那我們可以一塊睡。我給你看我的發明。”弘樹立刻露出小孩子才有的笑容。
說到發明,我就有說不出的痛苦。這孩子真的不知道我有社交焦慮。但我也隻能裝新奇,硬著頭皮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