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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原著變成貓(28)
老實說,??聘請這種有精神分裂症症狀的人很容易引起工傷和誤傷。這人要是不願意下來,就要等著被炸成肉醬了。
我看到鈴木塔的工作人員已經散開來,就剩下中村了。於是我也開始讓留在這裡的管理層慢慢地離開。
“我們現在派人上去,??你先休息一下。”
現在做心理疏導太慢太累了。
而且我還得趕緊跑。
“你現在的手指指甲都要劈開了,??電梯門太重你開不來。你先離開現在的樓層。”
“但孩子不能沒人陪著。”
“你把通訊器扔到門縫裡麵,??孩子拿到手就會和我聊。我會陪她。好嗎?現在的責任交給我,你已經儘力了。”
聽他沒回答,我打斷他的思路:“明白了嗎?這是上級的命令。”
內疚隻發生在正常人的心理,??擁有嚴重精神疾病的人會認為傷害人是正常的。但是他這種情況出現幻覺幻聽,??不是我幾句話能夠治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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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被我斷喝給弄懵了,??隻能聽我的話立刻把通訊器扔進電梯門縫裡麵,??自己朝著逃生通道走去。
我還想著這人要是不動,就得派人把他扛下來,??不要礙事。我正鬆一口氣,??招呼其他剩下的幾個工作人員離開。這突然間原本安定的鈴木塔發生了連鎖爆炸。
“什麼情況?!”有工作人員驚呼起來。
“快走!”
我揮著手,拉著弘樹趕快從原地離開。
能活一個是一個。
爆炸聲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但是不長,我們跑出來不久後,原本拖拖拉拉的中村也出來了。鈴木塔外圍圍觀的人密密麻麻,??就像是擠著看舞台劇的觀眾一樣。
我覺得這一點就很不科學,知道這附近有炸彈,居然還有人在圍觀?動畫好幾集這麼安排都不科學。可能是為了人多營造出壯烈的氛圍吧!
擠在最前麵的還是新聞媒體。他們基本就是精準采訪,??隻采訪最後跑出來的幾個人,??包括管理層和最後見證爆炸的人,??就想從他們身上挖出內幕。我正想著怎麼避過那些幾乎要懟到我們臉上的麥克風。結果,??中村一個滑跪在地,??仰天長哭,??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還有一個孩子在電梯裡麵!”
這話一落,我心裡“咯噔”一下。
弘樹看向我,說道:“哥,我有個壞消息想跟你說。”
“彆說。”
我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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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1點。
目暮警官坐在我的對麵,視線亂飄,乾咳了好多聲,才開始說道:“所以你無意間指揮工作人員把通訊器扔進電梯廂裡麵。”
我垂下頭,說道:“是。”
“剛巧罪犯把炸_彈安置在電梯廂上,所以引發了爆炸。”
“是。”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朝著旁邊進來聽筆錄的某位黑色卷發青年瞟了一眼。他戴著墨鏡,全程左腿壓著右腿,麵無表情地翻著地攤雜誌,同一頁翻了好幾次。
“當時你是有聽到罪犯和警方聯係,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就引爆鈴木塔的話嗎?”
“聽是有聽到,但沒說要殺人。所以我就抓緊時間趕快救人。”
“但你怎麼拿到管理指揮權的?你是鈴木塔的管理者嗎?”
“我不是。隻是當時狀況很亂,鈴木塔的係統出現問題,修複有些耗時間,我們就去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
“所以管了三十多分鐘?但這不是你的職權範圍,現在你把鈴木塔的電梯都炸了。相關負責人可能會對你提起訴訟,要求索賠。你有這種心理準備嗎?”
雖然我覺得鈴木他們性格也不會那麼差,態度那麼惡劣,但是真要賠的話,我也說不過去。原本我也確實是越俎代庖。這情理可容,法理不容。該賠,我也會賠就是了。我這一點還是有心理準備的。
大不了最後,我為了還債進鈴木集團工作,這連工作也找了。
這場筆錄其實很容易。因為我很配合。但壓力主要來自旁邊一直不吭聲的人。
鬆田陣平聽說鈴木塔出了爆炸,便從法庭連忙趕過來,正在和炸_彈犯周旋時,對方還沒開口要條件,就發現鈴木塔炸了。而罪魁禍首就是我這個多管閒事的人。
目暮警官見鬆田陣平一直沒說話,就說道:“案件一目了然,和先生也很配合。正所謂不知者無罪,和先生與鈴木集團的負責人聯係一下,看怎麼協商出一個滿意的結果。”
其實如果隻是普通扔個通訊器也沒什麼,可大家應該知道高空墜物很危險吧……炸_彈又是那種要像是雞蛋一樣好好保護的東西,結果兩者一碰就爆了。
“這件案子了了?”目暮警官看向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頭也不抬,全身冷氣,叫人不寒而栗:“基本流程都沒有走完,怎麼就完了?”
鬆田陣平抬起臉,沒有一點溫度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自報姓名,家庭住址和聯係電話,身份證明呢?”
額……
“鬆田警視,這不需要問吧?”目暮警官反問道。
“你認識他?”鬆田陣平把雜誌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冷漠無情地直視著我,說了一句,“我可不認識。”
“……”
我直接在玻璃桌下踢了他一腳。
鬆田陣平比我反應還快,而且閃避的時候,上半身都不動一下。
“這位先生,剛才是腳滑嗎?”
“謝謝警官的解釋。你認為什麼是對的,那就是對的。”我抱著手臂,背靠著椅背說道,“楚和,27歲,身份證件沒帶,但有日本綠卡,可合理合法住在日本,這些可以在移民局調取信息。我沒有家庭住址,也沒有聯係電話。”
“這是在走官方流程,楚先生不要為難警察。不然警察就隻能依法為難你了。”鬆田陣平用指節敲了敲桌子,在安靜的小房間裡麵非常響。
目暮警官來回看著我們兩個,訕笑地說道:“你們有話可以好好說,不要吵架。”
我沒吵架。
我都沒生氣!
鬆田也不為所動:“那至少提供一個工作場所的信息,或者在日本的朋友的聯係方式,否則你沒辦法離開。”
我想了好半天,才決定把阿笠博士家的地址和弘樹的電話號碼報給了鬆田陣平。
“據我所知,這聯係人才12歲,是個未成年人,並沒有法律上的行為能力。先生,你要清楚,你沒有身份證,也沒有朋友證明你的身份,現在我有權利以非法居留扣留你。”
他說完之後,我發現目暮警官一聲不響地悄悄站起身,慢慢地又把椅子推進桌子裡麵,然後才在離開桌子時與我對上我等候多時的視線。目暮警官朝著我揮了揮手,用口型輕輕地說道不要吵架,好好說話。
“目暮警官,你電話號碼是多少?”
我才剛說完,他就立刻快步地從房間裡麵離開了。
彆走!
你乾嘛走!
目暮警官,我真是看錯你了!
因為也不是審訊室,這屋子真就隻剩下我和鬆田陣平。這份安靜,我反而更加緊張起來了,感覺頭上的白熾燈都發著“嗡嗡嗡”的噪音。
“是不是後悔自己多管閒事了?原本隻管逃命,你既可能不用承擔罰款,還不用進警視廳,更不用撞見我。”
鬆田陣平的視線從我臉上移開,看著天花板的一角,說道:“現在想跑也跑不了,這些結果都是你自己作的。”
他很快收回視線,聲音平淡得沒有一點波瀾,直視我說道:“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是一個大好人?事情可以做得漂亮,彆人都應該誇你。乾著不是你該做的事情,總是自以為彆人做不到,就挺身而出。你以為你是有多少條命?你有一天就這麼死了,也不奇怪。你……人多少要有一點判斷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