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
我拒絕。
鬆田陣平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臂,雙腿交疊,用下定義的口吻,說道:“你這種人,要是哪天和某人不小心滾了床單,那不就得一輩子都要負責,還要跟著對方結婚組建家庭了嗎?”
“……”
鬆田陣平歪著頭看我:“你這是什麼表情?二十九歲了,談點這種話題很奇怪嗎?”
“我突然覺得你就像大人一樣。”
就是對這種某些年齡段會避而不談的事情理所當然地說出來,這倒不是說這意味著一個人變得成熟了,又或者是變得更“社會”了,而是明顯感覺他已經跨過了我所不知道的一個階段。
“你說這話倒像是小孩。”鬆田陣平說著的時候,側頭看著我,“不過你真的和七年前一樣,銀灰色的頭發還讓你看起來更年輕了。”
……
怎麼又說到這個話題了?
我覺得鬆田陣平真的是旁敲側擊的能手。我能直率地說自己是裝暈,但不代表我能說出變貓的事情。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社死了。這是世界與我,隻有一個能活下來的程度。
“我童顏。”我篤定地說道,“羨慕不來的,基因決定一切。與其說思考這種問題,你倒不如幫幫我怎麼修補一下我和萩原之間的感情。”
“…你要聽實話嗎?”
“說,這種時候我當然要聽實話。”
讓鬆田陣平的實話如暴風雨一樣降臨在我麵前吧!我不怕難聽的話,我已經習慣了。
放馬過來。
“我為什麼要幫你?我就不理解,看你一個人在努力奮鬥,我好像挺快樂的。”
啊,為什麼你要如此無情。
我有點懵。
“可是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我都全力以赴啊。”我身為貓貓的時候,還幫你找到很多的資料呢!
“那下次你就不要幫我了。”
“……”
你失去我了。
自己就自己。
我相信我自己是無敵的。
我和鬆田陣平聊得也不久,萩原研二就出現了。老實說,我看見他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緊張起來。但緊張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我要先發製人。
“Hagi。”
萩原研二以前也跟我說過幾次喊他的名字。我現在主動拉近關係,一定會讓他知道我想要和他好的。
這話剛落,我的餘光處就看到鬆田陣平轉頭把視線落在我身上,一臉不讚同的表情,而往我方向走來的萩原研二腳步一頓。
我很震驚,我明明喊了他的名,萩原研二沒有半點觸動。相反的,他反而更沉重地看著我。
“你以前從來不會這麼喊我。看來你一定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
“坦白從寬,我們還有機會當朋友。”
“…………”
有沒有把交友模式從困難模式轉為簡單模式的按鈕?我要把按鈕戳爆!
在萩原研二的注視下,我冷靜地重新給自己蓋上被子。
現在一定是在做夢!
讓我重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