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在原著裡麵,他也經常有陰間濾鏡,看起來不好靠近。我以前也是因為他這樣,所以見到本人也很怵,覺得可能和他親近不起來。但在警校期間相處久了之後,這才發現他這人熱忱真誠,待人極好,性格很單純,但又因為聰明,不容易被騙。隻是他看起來沒有諸伏景光那種溫柔的外現氣質,也沒有鬆田陣平那麼直率,更不像萩原研二這樣左右逢源,八麵玲瓏。
貝爾摩德看他這表情,下意識往窗外望過去,似乎在留意周圍是否有人,但隻有一秒。貝爾摩德警告意味十足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她說,波本。
隻是這個稱謂。
隻是這個語氣。
貝爾摩德就讓降穀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失態。
降穀零做好表情管理,又恢複冷靜道:“所以你打算做什麼?既然你都來找我了,看來你也懶得做這個任務。”
貝爾摩德自然不是過來送溫暖的:“能把蘇格蘭打傷的人很少,起碼在組織那麼多年裡麵,他暗殺任務失手的次數屈指可數。這次卻差點去了半條命……”
我豎著耳朵旁聽著,但就像上次一樣為了避免被發現偷聽,我都是在假裝做自己的事。但貝爾摩德這句話說得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什麼叫做差點去了半點命。
真的嗎?還是做一套假的動作欺騙黑衣組織的人?
我想去看降穀零的臉,可又覺得如果真的造假,以諸伏景光那種謹慎的態度,他隻會做一套真的去瞞天過海,不留一點僥幸。
死遁何其難?
屍首、痕跡、關係鏈。
並不是說在外說一句他中槍死了,就這麼結束了。就是赤井秀一死遁的時候,連指紋也杯徹底調查,降穀零還扮作他的樣子去測試赤井秀一的友人圈。
受傷。
恐怕也要挑開傷疤看裡麵見血見肉幾分幾寸。天下心存僥幸的人有多少真的以為自己聰明得可以騙過彆人。
起碼諸伏景光不敢試。
……
貝爾摩德繼續說道:“我和琴酒聊過,有這樣本事的人,恐怕應該是我們之間在海島上追擊一個fbi成員時,遇到的那個槍手。”
我記得好像是朗姆身份被確定的那一篇章的漫畫故事,有人追殺那個fbi卡邁爾,而赤井秀一開槍阻止了他們的行動。細節記得不是清楚,好像是赤井秀一在1300碼開外擊中了琴酒扔出來的手榴彈和基爾的帽子。因此,以琴酒為首的黑衣組織都意識到有這麼一號神槍手的存在。
“我聽蘇格蘭說過,”降穀零說道,“對方的槍法遠在自己之上。”
我覺得降穀零太毫不掩飾自己與諸伏景光的關係,這不會在黑衣組織裡麵很不妙嗎?我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擔心降穀零,還是擔心諸伏景光多一點。
“蘇格蘭這次失手很可能就是因為他。”
貝爾摩德認可降穀零的想法,說道:“對方如果能力堪比,甚至遠在赤井秀一之上的話,我認為這個任務並不適合我。”
赤井秀一算是他們的天敵了。
從貝爾摩德這退讓的態度來說,這確實是這樣了。
“蘇格蘭還想和他爭個高下,朗姆不應該這麼急地轉交任務。”
貝爾摩德的眸色飛掠了一瞬隱晦的光,但說出來的卻是其他的話道:“朗姆有自己的打算。而且這不是急,波本。”
降穀零看向貝爾摩德,像是要一個答案。
貝爾摩德說道:“就算你和他有過命的交情,有些人都是不值得相信的。你知道的,尤其是我們的組織,就算是你我,都不值得互相相信。”
貝爾摩德說這話其實已經挑明了很多非常明顯的點。
比如說,貝爾摩德比想象中的更信任波本。她這話明麵上說的否定,但這是交心的話。
比如說,朗姆已經不相信蘇格蘭了。所以貝爾摩德才說這不是急,而是乾乾脆脆地不相信。這個不相信的源頭來自於什麼,還是個未知數,但最壞的程度是諸伏景光臥底身份暴露了。不過,要真是如此,諸伏景光現在已經死了。
“所以,”貝爾摩德乾脆地說明來意,“你要不要讓我欠你一個人情?把這個任務幫我收了。我看你很喜歡和赤井秀一鬥,也許對這個人也感興趣。”
降穀零理清這裡麵的邏輯,說道:“所以朗姆的意思是先找出保護暗殺對象的那個人,通過繼續做任務,把人給激出來嗎?所以,你才說朗姆不是急,而是需要這段時間先把那個神槍手抓出來,對嗎?”
降穀零這麼說的話讓我覺得也是很有道理的。
但我覺得不是。
“我也許知道那個人是誰,琴酒也很熟悉。”
貝爾摩德臉上毫不掩飾驚訝的表情,但她的驚訝並不是那種睜大眼睛的表情,而是稠麗的眼睫煽動著,讓人看不出太多情緒破綻:“怎麼說?”
“楚和。”
降穀零肯定地說道。
“他應該是那個神射手。”
我:“……”
你當著本尊的麵給他套馬甲,有沒有想過他是什麼心情?
從現實角度講,我短期內也掌握不到這項技能。
彆這麼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