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伊達班長結婚IV(1 / 2)

伊達班長結婚IV 第一人稱

時間轉眼間就到了伊達航結婚當天。

因為鈴木財團有各種層出不窮的想法和主意,所以到當天的時候,整個酒店被伊達航的婚禮包場,烏泱泱的人群全都是警察和他們的親友。酒店外圍還有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察阻止怪盜基德狂熱的粉絲入場。

這次鈴木吉次郎向怪盜基德宣戰的珠寶是翡翠戒指。據說是用一塊老翡翠雕刻而成的緬甸王室的戒指,因為指環的尺寸偏離普通人的想象,所以鈴木吉次郎找到之後,稱其為“巨人的指環”。

其實那是扳指啊,老先生!(小聲)

扳指是為了保護手指的,日本用的是皮製手套,並沒有扳指。而扳指之所以並沒有以它原本的用途流行開來,主要是因為扳指一度成為身份地位的象征。隻

是裝裝樣子而已。

這次寶石戒指有一些比較嚴重的缺陷,是鈴木吉次郎對怪盜基德發出挑戰時存在著的無法扭轉的問題。怪盜基德根本不會對這個戒指感興趣。

首先,這很顯然不是怪盜基德追求的大寶石。而且翡翠從寶石學上判定,也並不是寶石,隻是玉石。

其次,這寶石肯定不是緬甸王室遺物。

最後,這寶石還是假的。

但以上三點,鈴木吉次郎都不知道。

他拿到手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向怪盜基德發出挑戰。講真這老爺子是生活中少刺激了,才這麼拿錢來燒著玩,而怪盜基德肯定也是為了陪這個老爺子玩而已,從過去種種的事跡裡麵就可以看出這一點。這次也不例外。

“你拿到了嗎?”

萩原研二說話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他的手裡麵拋著一個戒指盒。

整個會場包括新郎新娘在內共有五百名人,每個人手上都會有一個戒指盒。

在這個盛大的婚禮裡麵,鈴木吉次郎把他的翡翠戒指交給了其中一人。怪盜基德的任務是在婚宴進行過程中,如何在數百雙銳利警惕的眼睛裡麵找到真正的“巨人的指環”。

這個把戲在柯學世界裡麵已經用過了。

不過我記得那次是因為除了因為那塊寶石有甄彆的方法外,藏謎底的人自己控製不了表情和情緒,暴露了真正的寶石所在地。這次鈴木吉次郎把謎底交給了萩原研二,以免他這邊因為知道答案,露餡了。萩原研二也沒有告訴我哪個是真正的耗巨資買下來的“巨人的指環”。

用四百九十九個戒指以假亂真的同時,鈴木吉次郎還在邀請嘉賓的時候,跟每個嘉賓做了虹膜測試,以便所有人都是通過虹膜測試才能夠正式入場。除此之外,他還派出了可夜視的無人機監控所有的死角,尤其是房間、廁所門口和外圍。從內部控製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已知的,毫無異己。

會場上的服務全靠全自動的機器人,根本不需要任何服務員。

鈴木吉次郎大笑:“我就看怪盜基德怎麼扮成機器人混進婚禮?”

外圍更是布下天羅地網,力求就算怪盜基德進得來,也出不去。這一點我稍微有點疑惑他們要怎麼做,但是婚宴即將開始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我們在進場之前,所有人都有經過名為檢測艙的地方,進完之後就會進入婚禮的會場。在五百名人員通過婚禮正式開始的時候,周圍封閉的窗戶也被拉了上去,碧海明月就這麼從窗口顯露出來,撲麵粼粼的海麵,仿佛已經當麵能感受到夜晚的海風。

“這不是酒店,這是一艘移動的巨輪啊!”

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很響,所有人也跟著往外看過去。

我……

我驚歎於鈴木的大手筆。

要不是鈴木集團是柯學提供背景板的工具人,我都想著他們這麼不斷地被炸自己的高樓大廈,遊輪火車,還依舊毫不介意,是不是其實可以從中洗/錢?之所以不說騙保,是因為以這種新樓必炸,新船必沉的風險率超高的情況,保險公司完全不敢保啊!

這想得太遠了。

……

話說,這次的大寶石還給了一個非常無賴的難題,那就是因為鈴木吉次郎並沒有對外公布那個指環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每個人拿到手上的戒指都是不同,有些是比較劣質的翡翠,也有一些是比較高檔的。真正的戒指隻有少數人知道長什麼樣。就算知道長什麼樣,也有仿造的。

回到和萩原研二說話的當前,我從口袋裡麵拿出自己的戒指盒,說道:“一進場就拿到了。”

我知道他在沒話找話說,隻是見我從大廳裡麵一個人走出來,來確定我的情況。不過,周圍還有其他的一些巡邏的警察保安,我也不至於走在外麵會被人給換了。這些細節也沒有必要說。

了解他的想法,我露出不需要對方在意的笑意:“我就是出來透透氣,人太多了。”

準確來說,我在人群裡麵突然冒出無法適從的不安與焦慮。這並不是一種社交恐懼,僅僅隻是我不想主動和不熟悉的人聊天,又不想破壞其他人親友之間難得的重聚——非常難得的,大家都有機會聚在一起。婚宴的事情已經安排得井井有條,再次去確認流程,隻會顯得我沒事找事在做,很尷尬。

意識到我沒辦法在廳裡麵找到自己的位置,我就乾脆出來透氣。

“大家都是因為你才有機會湊在一起,像是工藤夫婦,像是小景光的兄長和發小,像是弘樹一家。”萩原研二笑道,淡紫色的眼瞳閃著月光般清淺又溫和的光芒,“你這麼關鍵的人反而不在場,他們怎麼謝你呢?”

萩原研二真的太會說話,每次都能夠把人哄得開開心心的。哪怕我知道並不會有多少人意識到這次的邀請由我在推波助瀾的成分,但我還是被他哄得笑起來。

“要進去嗎?”

我搖頭:“時間到了,再進去。”

我被哄開心了,和我想進去了是兩回事。我知道我多少有些壞脾氣,古怪的執意,還有令人費解的腦回路。我雖然有傾向於穩定和諧的關係,但是我也看重我內心的感受——不願意就是不願意。我現在不想進去是為了我內心的平靜,也不想在裡麵左右逢源。

“那我陪你。”

我剛想要拒絕,萩原研二說道:“我是警視,也是這次婚禮的舉辦者,我和你一起就檢查會場的流程,是很自然的事情,其他人不會對我們離場有想法。”

他很快就給我找了到時候回場的理由,而且他這麼說的意思還有一層,他會幫我替其他人解釋,我到時候不會被人一遍又一遍地問“剛才去哪裡了”,“怎麼離場”的問題。

是的,他細心到了這個層麵上。

說實話,萩原研二比我優秀太多了。

他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場合都能夠做到笑臉迎人,不卑不亢。我從來沒有見過彆人對他有過任何負麵的評價,他在所有人裡麵都吃得很開。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他把難受懊喪脆弱的一麵展露給外人看。就算是我“七年後”第一次和他正式見麵,他也處處讓步,給我找理由和說辭,儘快地恢複關係。

從一定意義上說,他是無死角的成熟的社會人士。

這是非常優秀的。

我們走到甲板的時候,人已經開始少了很多了。主要是甲板風大,夜晚風涼得可怕,且一覽無餘,基本不需要有很多人看著。見萩原研二一路陪著我也不說話,我下意識瞟了他一眼。

萩原研二的頭也不轉,目光平直地看著海的儘頭。我正打算要開口,萩原研二像是憋不住笑一樣,轉頭看我:“為什麼偷偷看我?”

“我是正大光明地看的!”

萩原研二笑著說道:“那好看嗎?”

“你很想彆人誇你啊。”

“人總是需要活在各種讚美下的。”萩原研二非常坦然地說道。

但無疑地,他這麼一打岔反而讓氣氛活躍起來了。

我失笑地搖了搖頭,重新進入正題:“萩原,我問你一件事。”

“好。”

“你有沒有討厭過我?”

比如說我剛才很直接地說不願意入場,其實有點看起來在不領情,在拒絕他的關心和好意。

也有說我還是想過他之前對我的退讓,萩原研二不想破壞大家的友情,但還是有平複不了的心情。更何況他拿得起,放得下,就不再提不高興的事情了。

話說,集體友誼本身就是一件難以應付的事情,這是很典型的局部影響整體。

好的一麵就是,當一個人進入了整體,並被一方接受時,這個人很快也會被整體所接納。可當友情成了不止兩個人的事情時,其中兩個人關係發生破裂,也會影響到剩餘所有人的關係。所以在搞破裂前,爭執的雙方要承擔的是分裂集體的風險。萩原研二是不願意做這種事情的。

萩原研二被我嚇了一跳:“這麼直白的嗎?”

主要是我覺得這個時候交心是再好不過了。

我和他平常打打鬨鬨,說說笑笑慣了,但都是不會輕易去探究對方的想法。因為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們都屬於比較敏感的人。我甚至會想如果一旦交心了,我們會彼此從群體潛意識帶來的降智和濾鏡中清醒過來,目前的模式是我們不願意接受的,隻是我們都想要維持平和與友好而已,所以在深入扮演彼此是好朋友的角色。

我還以為他又要敷衍,或者糊弄我的時候,萩原研二說道:“你想聽實話嗎?”

他很認真。

我突然間有點不妙的感覺,但主動開始話題的我為了麵子,硬著頭皮穩定情緒、雲淡風輕地說:“嗯。”

實際上我慌得一比。

希望他開開玩笑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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