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婆咧嘴嘿嘿笑著,另一個手高高舉起做出剪刀手就要刺向我的雙眼,我覺得的閉上了眼睛,沒想到掙紮了這麼久,到頭來還是死在這些鬼東西的手中,不甘啊! 臨死前我突然想到了冰塊臉,要是他在那該多好啊,要是他在...我會不會就不用死了... 忽然...耳邊傳來一聲淡淡的聲音:“真是個蠢女人...”是他!是冰塊臉的聲音,嗚嗚,沒想到死之前還出現幻覺了! “蠢女人,你還打算在那裡躺多久?給我起來!” 嗯?誰在說話?冰塊臉的聲音? 難道...我沒有死? 我猛地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冰塊臉居高臨下冷冰冰略帶嫌棄的眼神! 我愣了幾秒,扭頭看了一眼差點沒被嚇死,我此刻正躺在一個墳坑裡,手指頭還插在那個墓主的嘴巴裡... 我嚇得一個激靈就一個鯉魚打挺...呃...沒能打起來,隨即換了姿勢雙手一撐地爬了起來,看到冰塊臉冷冰冰的不耐煩的站在我眼前,我此時此刻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強撐著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決堤似的往外冒,也顧不得害怕,下意識的一個熊抱掛在了他的身上,哭得哇哇叫:“嗚嗚...我還以為我差點就要去見太奶了呢,嗚嗚...還好你來了,真是太好了,嗚嗚...” 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並沒注意到冰塊臉在我掛在他身上時僵硬的身體,一直到我哭完他都一動不動的,像個冰雕似的,在我偷偷拿他衣服擦完最後一滴眼淚的時候,他終於開口說話。 不過...語氣還是冷冰冰的,還夾雜著一絲咬牙切齒:“差不多就行了,彆逼我動手,自己下來還是我把你甩下來自己選。”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掛在他的身上,悻悻的鬆開手跳了下來。 冰塊臉沉默的盯著我看了半晌:“蠢貨!” 我:“……”算了,蠢貨就蠢貨吧,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說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 我已經決定了,以後要抱緊他的大腿,我的直覺告訴我,從我頻繁夢到爺爺再到我回來再到這兩天發生的一切,我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了,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隻手在推著我一步一步走進某一個棋局中... 而眼前這個“人”,正是我破局的關鍵,有他在,我覺得我不會死,前提是他願意幫我救我! 不過依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是願意的,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幫我,不過...管他的呢,能活著最重要! 既然要抱緊人家的大腿,那就得表現得狗退一點。 我真心實意誠心誠意的露出一抹...標準狗腿子的微笑:“嗯嗯嗯...您說得對,我是個蠢貨,所以才襯托得您機智聰明勇敢...”呸呸呸,看我這嘴,一激動就亂說,說的什麼啊,真的是! “在您眼中我是蠢貨,可在我心裡您是最牛逼最厲害也是我見過最帥氣的人!” 冰塊臉更沉默了,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我,半晌後無語的吐出幾個字:“不想死就跟緊在我身後。” 我興奮的點點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嗯?這是哪呢? 我能清晰的看到冰塊臉眼中的無奈加嫌棄:“這是你們柳家村的九狼溝。” “我看你也是活膩歪了,什麼地方都敢亂闖。” 我整個人都石化了,下意識的環顧了一下四周,果然與傳說中九狼溝一模一樣,到處都是墳,而且都是老墳,稍有不慎就能踩到任何一個墳堆的那一種。 借著慘白慘白的月光,在看清身處的位置後,我頭皮又開始一陣陣發麻了,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又出現了。 我不敢回頭更不敢亂走,悄悄的朝冰塊臉挪近了一步小聲問道:“我...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啊,我記得我明明在回家的路上的,可我走著走著就鬼打牆了。” 冰塊臉走在前麵淡淡的回答道:“從你出門與那個小白臉告彆後你就走錯了路,活人走生路,死人走陰路,你那個朋友是橫死的,有怨氣,陰間的使者來拘魂,那條路在未完全關閉的時候正巧被你遇上了。” 我都無語,我這倒黴的體質也是沒誰了! 可是我還有一個疑問,索性也就問出來了:“那為什麼我會遇見死去的秀秀和一個紙人,她們還對我窮追不舍的,非要把我逼到這九狼溝乾嘛?” 冰塊臉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什麼,但他好像不想說,隻搖了搖頭:“或許是巧合吧,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雖然很好奇,但他既然不想說肯定也有他的道理,那我就不問了,反正已經平安了,何必又要惹得他不快呢? 人啊,這一生不能事事都太過精明,不能事事都打破砂鍋問到底,稀裡糊塗一點兒其實更好。 但是其實事情我可以不問,但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知道,就是那個紙人,我總覺得它跟著我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醞釀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開口:“你...懂得多,能不能在解答一下我的一個疑問啊?” 冰塊臉淡淡的嗯了一聲。 我心中一喜,忽然覺得他雖然冷冰冰的,但隻要不惹他生氣,他還是很好說話很好相處的! “你知道紙人這個東西嗎,我奶奶說紙人一般都是不能點睛的,我今天幫人家搬了一個紙人,原本是沒有眼睛的,但剛剛鬼打牆的時候,它...它竟然有眼睛了,紙人...有眼睛了會...會怎麼樣?” 冰塊臉腳步一頓,突然嚴肅的轉過身看著我:“你竟然招惹到了這麼一個麻煩的存在?果然女人就是麻煩。” 我心裡越發的不安了起來,回想起那個紙人看我的眼神,總覺得它有一種想取我而代之的感覺... 冰塊臉抿了抿唇無奈的說道:“它既然跟著你,一定是因為你做了什麼引起了它的注意,一般紙人被點睛後第一個纏上的就是它第一個見到的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