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花園,怎麼看都覺得新鮮罕見。
彆說是從小摸黑挖石頭長大的石頭,就算是通讀了戰錘諸多文章和設定的古見都忍不住自己好奇的目光。
書上的圖片終究還是不如實際的場景來的震撼人心。
就說側邊幾百米外的一座方正的公寓樓,這東西古見按照三米一層的標準粗略估計一下都有兩三千米高,頂層甚至被雲一般的霧氣籠罩著,最高層的樓層燈光向街道灑下一些朦朧的光芒。
他們好奇的東張西望,路人向他們投來的目光可並不友好,若不是看在兩人裝備整齊,古見身上乾涸的鮮血頗為唬人,他們早就向執法者舉報兩人了。
新鮮過後,就算是遲鈍的石頭都感覺出來了上巢無處不在的敵意,他的頭又一次垂下去,踩著古見的鞋印走路。
“你並不喜歡這裡是嗎?”古見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著,石頭沉默地點點頭。
街上不止有路人,還有自發組建的巡邏隊,他們和動員兵團的地位一樣,隻是功能上有些區彆。
巡邏隊負責保護自己的街區,動員兵團則是填到那些最為艱苦的戰場和獸人打消耗戰。
這種地位上的相近就給兩人惹來了新的麻煩,正當古見用米揚交給他的地圖確定指揮部的方向時,一隊巡邏士兵就滿臉嫌惡的朝他和石頭走來。
石頭扯了扯古見的衣角,古見轉過臉對於這些擁有淺白色皮膚的士兵沒有任何好感可言。
“你們想乾什麼?”古見冷冷問著,語氣裡的威脅之意讓巡邏士兵停頓腳步,當他們意識到自己被一個下巢賤民恐嚇了後便湧起了更多的憤怒。
“兩個賤民!”一個巡邏士兵指著古見的鼻子罵著,“你們有什麼資格踏入這裡?看看你們肮臟的皮膚,佝僂的身體,如何有資格穿戴帝皇贈予的甲胄?我看你們一定是偷來搶來的!”
古見還沒吭聲,石頭先忍不住了,他瞪著眼睛磕磕巴巴反駁著,“不是,俺們是動員兵團的,怎麼能是偷來搶來的呢?”
但人若是想要找麻煩,他才不管你是吃了一碗粉兩碗粉。
古見對於那個有家族撐腰,而且名義和事實上都是他上級的法加斯可以容忍一二,畢竟在人類帝國這個黑暗殘忍的政權裡,冒犯上級獲得的刑罰幾乎能和背叛相提並論。
死亡都算是好的下場了,就怕被改造成了無腦無淚的機仆,靈魂困在渾渾噩噩的身體中腐爛凋零。
但這些巡邏士兵可不是什麼上級,他們是平級,若是士官米揚願意給古見撐腰做擔保,古見的副官身份是要高於這些家夥的。
下一句謾罵尚未出口,古見的拳頭就已經糊在了最近一人的臉上,他的鼻子當場就被打斷,噴出的血染紅了他淺白色的臉。
“你乾什麼!”被下巢賤民膽敢反抗的事實驚呆,同樣缺乏實戰和訓練的巡邏士兵手忙腳亂的將自己背在後背的武器拉過來。
他們來不及做出射擊姿態就被古見一拳又一拳快速打趴地上,看到古見如此威猛,一直畏縮的石頭也是心裡湧起一團反抗的火。
他媽的!
你們才是賤民!
你們的武器才是偷來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