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見則是轉著砍斧的柄部打發時間,他淡淡問著滿麵笑容的蘭考,“所以你想讓我去競技場走上一圈?我記得你們家族和這幫派不是合作關係嗎?怎麼?脫了那身盔甲你就什麼都做不到了?”
蘭考一聽古見如此說,臉色變得相當難看,先是對古見剝奪他穿甲權力的痛恨,然後是對古見超凡武力的敬畏。
這些情緒在他的臉上擰來擰去,最終在一秒後完成了定型,蘭考吐出無奈的歎息,十分疲憊的說著,“幫派隻認識盔甲,而且一名失去盔甲的獵爵還不如死在底巢呢,家族會視我為恥辱,甚至我的父母親也會因此受到牽連,因為他們教導出了一個懦夫又廢物的兒子。”
米揚此時恰達好處的說著,“從結果來看確實如此,你向你的敵人懦弱的祈求自己微不足道的性命。”蘭考的麵色變得更加難看羞愧了。
古見感覺有些麻煩,他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鼻梁,然後說著,“這個超輻射幫最好能提供像樣的幫助,不然我就隻能在他們的老窩裡來上一次鮮血競技場大賽了。”
廢城的鮮血競技場像是一個球形的牢籠,鐵絲網纏繞在縱橫交織的鋼筋上,上麵沾有上一次比賽留下的碎肉和鮮血,引來一些底巢遊蕩的小生物在上麵啃食。
圍觀的台子也隻考慮了容納更多觀眾和堅固兩個因素,完全沒有在舒適性上下太多功夫。
在這廢城裡越是地位高的存在,坐的位置也就越高,各大幫派的領袖帶著自己的親隨占據著最高的幾個台角,朝著競技場裡血腥的廝殺吼叫著。
古見在蘭考的介紹中明白了鮮血競技場的規則,武器隻允許攜帶近戰武器,禁止著甲,每一次比賽都要召集16-128人不等。
沒有什麼積分製和團隊賽,隻有孤身一人的亂鬥血戰,能在屍堆裡爬出來的唯一者將是比賽的冠軍。
古見惦著自己用的很順手的砍斧報名參賽了,等待人員湊齊時他還望超輻射幫的方向看了幾眼。
這些幫派分子沒有頭發,全身都塗抹著散發著熒光綠色的顏料,考慮到他們的幫派名稱,古見覺得這些綠油油的東西肯定是研磨某些放射性礦物得來的。
皮膚蒼白生瘡,口鼻被呼吸器完全遮蔽,眼睛更是渾濁不堪,時不時有綠色的光芒遊走在虹膜之上。
這些人居然沒死,還能在廢城搶一塊地盤運營,不由得讓古見感慨起人類身體真是擁有一種神奇的適應能力。
尖銳的噪聲鑽入了古見的耳朵,宣告著一場比賽即將開始,古見邁著步子朝競技場裡走去見到了自己將要麵對的奇形怪狀的對手。
手上長著利爪的,關節處大的跟錘子一樣的,兔唇咧出來一口尖牙的。
古見掃了一圈,隻覺得這比賽更像是一場怪胎展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