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見擺擺手,否定著法警的看法接著說,“伱不懂,我們這重編營就是臨時立起來的,打完仗就跟擦完屁股的紙一般,唯恐丟的不快。到時候我們這些為王座奮戰至今的兵都得被遣散到下麵繼續給老爺們挖礦。”
古見一邊說,一邊亮著自己的永遠也洗不乾淨的黑皮膚。
這些話落到法警耳朵裡讓他們若有所思,他們點點頭,無疑是想起來了前些日子的廢除動員兵法令的事情。
歎口氣罵著,“唉...用的上你的時候招過來,不容你拒絕。用不上你的時候就把你丟開,還要和你算細賬。我看還不如讓獸人贏了算,至少那些野獸可不管你貴族不貴族的,都彆活!全都殺了才是好事呢!”
“唉,慎言慎言,這話可不能亂說。你不想活了,我們還沒享受夠呢!你這日子比起路邊那些乞丐不好的多?我可是瞧見了,兩天前那托斯家的大女兒和小女兒全都進你房間了!你可真畜生啊,那小女兒肯定沒成年。”
“你好意思說?我看你就是想要聯係方式了,你可不是什麼正直的家夥。”
“所以說潤不潤?”
“潤極了,哈哈!”
法警嘻嘻笑著,眼見話題要往黃暴上麵上湊,古見急忙打斷了他們的話題問著,“所以你們漏下位置,我好過去看看情況,到時候也給你們交些好處就是。”
“不急不急,我們從你手裡拿的吃食也不少。也許等你發達了,我們還指望著向你借錢還債呢。”
古見和法警們表麵上看起來其樂融融,一副老朋友的樣子,實際上雙方不過是做了些各不吃虧的交易罷了。
若古見身上不披著重編營這層身份,這些法警那裡會和古見這樣廢話,三兩句話定了古見的罪名,抽出電棍就照頭打下去把身上的東西扒精光。
對這些人來言,法警和土匪不過是一念之間罷了。
古見從法警的住處出來,七扭八拐後見到了在陋巷裡等待消息的米揚和石頭,兩人遇上了麻煩,腳邊躺著幾個試圖打劫他們二人的幾個乞丐。
古見將這些倒黴蛋踹起來,喝罵著他們趕緊滾蛋,然後對米揚說自己已經得到了恩賜城區的黑市位置。
“你對於黑市為什麼這麼上心?雖然這地方確實是帝國秩序下的一個陰影,但這和我們找出來不穩定因素有什麼必然聯係嗎?卡迪亞也有黑市,上麵的大人物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米揚說這番話並不是不相信古見的決定,她隻是想了解一下古見是怎麼下判斷的。
古見挑著眉頭,他是怎麼下判斷的?
還能是怎麼下判斷的,當然是靠著自己穿越前讀過的那些官方小說,這些書裡黑市永遠是整大活的常客。
那些掩人耳目的帳篷底下說不準就會有幾座不被人所知的混沌神龕被崇拜著。
那些穿著長炮遮住麵容的客戶,你一扒開他們的衣服那肉體上怕不全是用刀和烙鐵留下來的褻瀆符文。
這些話是不能向米揚說出來的,所以古見強硬又不負責任的解釋著,“我覺得黑市有問題,就這麼簡單,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米揚歎口氣,用手扶著額頭,對於古見的直覺她沒有做任何感慨,隻是無奈說著,“那就帶路吧,希望你的直覺能一如既往的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