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聲響一刻不停,下一秒就傳來了色孽那可男可女的厲聲尖嘯,“半身不隨的狗頭人!你這是又犯病了是嗎?”
恐虐盯著相較與祂來言體型纖細優美的色孽,將那截煆燒漆黑的骨頭丟了過去。
“這可是你說的?”
色孽像是看白癡一樣剜了恐虐一眼,將那截骨頭塞入了自己身體表麵不用來吃飯的一個口中。
恐虐不由得攥緊了拳頭,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多嘴問這一句,祂就應該一斧子砍在色孽腦袋上,然後拖著祂的腸子回王座上坐著。
但沒辦法,恐虐今天狀態不太好,祂很怒,但還沒有那麼怒。
銀河係相比過去那低烈度的戰爭形勢讓祂有些精神不振,若是能再打上一場天堂之戰就好了。
色孽將小骨頭裝入某個口裡的一瞬間,祂臉上帶了些病態的潮紅,很顯然是沒想到這一小截骨頭裡居然夾雜著如此有趣的一句話存在。
那色孽教徒的頹廢之味不可作假,但色孽本尊也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編織出來的羞辱之話。
最後祂帶著一副‘你能把我怎樣’的嘲諷笑容對著恐虐說著,“所以你的領域是缺血了嗎,我很樂意把我上次生理期剩下的血都便宜賣給你,隻要你借我用用你的王座扶手摩擦上幾下就好。”
然後,恐虐的理智徹底無了。
祂甚至都沒有吼叫,直接帶著自己的魔軍躍向了色孽,對著色孽那張四分猝不及防,六分迫不及待的臉狠狠砸下去數拳頭。
每一拳在亞空間掀起的波浪都足夠讓帝國艦隊迷航許久,恐虐沒空去理會那些被波及到的弱小凡人,隻想把色孽這張滿是嘲諷的臉打的稀巴爛。
色孽沒有反抗,至少沒有反抗的那麼激烈,恐虐的攻擊可不是鬨著玩的,每一下都是奔著徹底殺死色孽去的。
但很可惜,永恒之戰打了如此之久,四神沒有任何辦法徹底消滅對方,隻能根據靈魂的潮起潮落在力量上有著微弱的差彆。
色孽發出痛並快樂的呻吟,當祂有些膩味這一感覺後就立刻從恐虐的手中脫離,召出來自己華麗致命的武器和怒氣衝衝的恐虐廝殺起來。
最終色孽還是為自己先前的享受付出了代價,祂蛇一般的纖細軀體被恐虐抓住兩端,然後被恐虐著重甲的腳壓住。
像是使用一根磨刀的皮帶,恐虐直接用一把大刀刮去色孽身上光潔的鱗片,色孽對此的唯一回應就是極其高亢的尖叫聲。
這聲音回蕩在亞空間,穿透著重重阻礙,最終反饋到了這偏遠的雷德礦業世界上的色孽法術中。
古見聽的很清楚,這聲尖嘯轟碎了這虛假教堂的彩色玻璃,然後乾淨利落的把這些想要奪去古見貞潔還有更多的幻象轟碎。
一切場景破碎然後如潮水般退去,但這虛假的幾年記憶可是結結實實的留在古見腦子裡了,讓他回歸現實的瞬間大腦一團糟。
“真該死...”古見捂著自己的太陽穴,竭力讓自己去憎恨那記憶中謙卑有才的瑞恩伯爵,還有那皮膚白皙性格喜人的蓮娜,他們現在肯定是十惡不赦的敵人了,而不是和他相處了六年之久的朋友。
湧入鼻子的隻有血腥味,圍繞身體的隻有冷漠的冰寒,唯一的溫暖從古見這胸甲的內襯逸散出來,掏出來一看發現是那個被自己收起來的泥紅色小藥丸。
這東西依然給古見心臟般的跳動感,甚至在隱約指引他朝著某些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