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奇為此變化糾結,祂無法舍棄這不可預知變化所帶來的諸多樂子,但也隱隱覺得未來自己一定會為今天的選擇而深深後悔。
嗯!
奸奇最終點點頭,將一縷微弱的變化之力投入其中,像是一個股民為自己青睞的公司買了一支股票一樣,漲跌無所謂,主打的就是參與感。
變化之力沒入其中很快消失不見,隨後命運之網的波瀾也悄然消失,讓奸奇無法窺探更多,這同樣讓祂愉悅起來。
可預見的和不可預見的都是一種變化,而變化就是祂力量不斷壯大的開始。
奸奇不由得自己增長的神力輕笑出聲,然後耳邊傳來了水晶迷宮被恐虐和色孽魔軍攻破的清脆聲音。
看來這兩位神祁將他們之間發生的矛盾都算在奸奇頭上了,這讓奸奇臉上同時露出了意外和理所當然的表情。
整個亞空間又一次亂成一鍋粥,而這已經在過去的歲月中發生過無數次了。
......
像是聞到了清涼油,一股涼意順著鼻腔直衝天靈感,古見一下子從渾渾噩噩的痛苦中蘇醒,他發現自己被置在一個急救擔架上,由強壯堅韌的兩個小夥子和更多士兵保護著。
從周圍的情況來看,他們應該是從不斷收縮的血肉洞穴中逃離,現在應該是在腐化橫行的巢都頂尖中行走。
“我們在什麼位置,具體的。”古見輕輕說著,從靈魂的震怖中蘇醒不代表他失血的身體得到了修複。
“我們在巢都頂尖,原本可能是伊瑟蘭私家花園的地方行走。”米揚聽見了古見的聲音,她帶著一種將要落淚的情感回答著,“我很抱歉聖人,我們的位置可能並不那麼準確...這裡的地形正在變化,我們的戰士正在無邊的恐怖中瘋狂或是死去。”
米揚用手往前指去,古見隻見到了建築物被血肉所纏繞,擺出了如同野獸糾纏在一起的羞恥姿勢。
而色並不是這腐化的終點,那些存在於血肉雕塑和血肉建築之中的孽才是更紮眼的恐怖。
被石頭稱為有著刀片般邊緣的青草變成了一根根白嫩纖細的手指頭,在不明液體浸透的腥臊泥土中搖曳著,誘惑著路邊的人們沉溺在這些手指的愛撫之中。
流有清水的噴泉裡滿是酒味的鮮血,時不時能看見赤身裸體的縱欲者趴在噴泉邊上,一邊痛飲一邊切開自己的咽喉,感受著那失去又得到的快感。
縱欲的瘋狂很快演變為了極致的暴行,色孽腐化在某種程度上可比無差彆屠殺還要恐怖的多,若是有的選擇,古見寧可被狂戰士切成臊子,也不想成為色孽縱欲者身上一張半死不活的新鮮皮衣。
擋在古見和他衛隊眼前的縱欲者就是如此,他們在一次又一次縱欲中活到最後,身上滿是其他人的象征物。
半截耳朵當作耳墜,割下的人臉充當假麵,砍斷的四肢釘成腰帶。
在人尚且活著的時候剖開他們的身體,彈奏著癲狂扭曲的樂曲。
巢都下層因為瘟疫死了無數人,納垢邪教徒用腐敗和蛆蟲折磨著正常人的理智和精神,但比起這輝煌繁榮了數百年之久的巢都頂尖裡發生的情況可真是小巫見大巫。
古見抽了抽嘴角,命令著士兵將眼前的瘋子儘數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