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妤不知道怎麼說,這好像是她穿到這個小世界裡第一次這樣無助。
她的眼前逐漸有些模糊,誠然如蕭伯安所說,她確實足夠天真,很容易輕信彆人。
可是她能真正感受到,靈樞和秦璟都是好人。
在她第一次生病時,是秦璟帶著靈樞的囑托前來給她送藥,秉承著非禮勿視非禮勿看的原則,從始至終沒有越過雷池半步。
再就是靈樞帶她到靜室之中,那樣有些嘮叨地講著她的過往,薑妤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辛不辛苦,也不知道自己累不累。
但人似乎就是這樣,沒人說的時候還好,一有人說了,仿佛真的就委屈上了。
在她離開之時,她其實有聽到靈樞對她的祝福。
她雖然沒有聽清楚是什麼,可是那句“也辛苦你了”,還是讓她記了很久很久。
薑妤其實不太信宜春所說,她想喝雞湯是靈樞無意間提起的事情。
他是主持,每日要操持,要處理的法事這麼多,怎麼可能記得她一句無心之言。不如說是有意的傳出來,而後才被人準備了那麼多。
她垂著首,任憑眼淚滾落在地。她不斷試著深呼吸,想要將自己這點反應給強行壓住,不能在彆人麵前露怯。
直至身旁突然多了條白色帕子,再一看,其實不是白色帕子,隻是一塊布。
她順著布的方向看去,是秦璟。
他身上臟汙的地方何止一處,不知道找了多少地方才找到一塊沒什麼汙痕的布,而後費勁扯下。
薑妤看到,他的手都因此扯紅了。
秦璟的聲音輕輕的,“沒事的。”
沒有問她為什麼哭,也沒有讓她不要哭,隻是說沒事的。
薑妤的淚不禁滾得更凶起來,顆顆砸在地上,肩膀一抖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