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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予我 文禾十 4680 字 12天前

齊夫人坐在廳上掃到那個人影,重重看了一眼,複又安排嬤嬤仔細盤問,到了最後隻剩下沈嵐,她和一個小官女兒,還有沒有作證的五家婢女。

小官女兒哪裡見過這個陣仗,齊夫人還未問話,便癱在地上起不了身,吐起了白沫。

齊夫人鄙夷地擺手,安排嬤嬤拖了出去,後麵婢女見此情景恨不得也發起病來,可也曉得那畢竟是個小姐,她們這等婢女便是嚇死也出不去這個屋子,便哆嗦地靠在一起不成樣子。

汝窯青瓷茶盞擱在案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激地後麵五人連忙求饒出聲,秦瑜前世便曉得齊夫人手段狠辣,不是好糊弄之輩,沒想到周密盤算,還是捉住疏漏以落單扯了大旗。

讓她卻不得不深思兒子做的齷齪事,她這個母親包庇了多少。

她嘴角譏諷地上揚了一下,便聽到上首說道,“沈小姐,秦小姐,吾兒重傷,不得已為之,事後查清無關,齊府必定賠罪。”頓了片刻,尖銳的聲音戳著眾人耳膜,“說說吧。”

秦瑜聽著身側似暖春冰融清脆聲般,語調平順,娓娓道來,齊夫人問了幾句,回答的也進退得宜,連她都認為實在算不上落了單,畢竟一盞茶時間實在做不成大事。

外麵一聲驚雷,後麵五個婢女大聲哭喊救命,一個婢女指著秦瑜喊道,“我見她去了後院。”

生死之際一旦有人帶頭,便也管不了道理,便會一窩蜂而上。

旁邊幾人紛紛附和,“我也見了,她剛剛回來。”

齊夫人好整以暇的望著不卑不亢亭亭玉立的少女,頭發略微散亂,恰到好處的貼合著驚豔的麵容,擺了手便要嬤嬤送沈嵐出去。

沈嵐錯身看著她,眉頭蹙著似要幫忙說些話語,可被粗使嬤嬤推著,眼睜睜看著門在眼前闔上,徒留剛才一閃而過的笑意在眼前盤桓。

孫紫寧和沈家婢女在門口翹首盼著,臉上急色,看見人出來,忙圍了起來,擔心受了傷上下輕撫著,看著旁邊廂房處掀開的門縫兒,孫紫寧大聲說道,“沈姐姐,我們也自去歇息吧。”

沈嵐由丫鬟攙著,神情算得上平靜,隻是聽到旁邊大聲宣揚,雖曉得是為了不沾染此事,可想到屋內齊夫人狠厲和暴風驟雨下形單影隻的少女,有些不忍由她添一些謠言遐想。

她出聲打斷了萬紫寧開口,依舊沉靜說道,“也隻是問詢兩句,沒什麼的。”

不大不小的話在落針可聞的院中隨著風聲傳到屋內,各家夫人小姐麵麵相覷,麵色晦暗不明,均斂起心緒規整小姐安穩些,無怨言的靜靜等著,國公府遭刺客,若鬨到朝堂,這般處置也是應當的。

滾滾驚雷,炸裂在耳邊,屋內刹時暗了下來,婢女明了燭才有了絲亮光。

秦瑜看著燭心閃耀忽然想起那年冬日,兩人也是這般對峙,齊夫人白發橫生,目眥欲裂地等著她上前,惡狠狠地問道,“吾兒是不是你害死的!”

她已掌家三年有餘,早已不是那般隨意擺弄的棄子,三年她有了很多,眼下對峙,旗鼓相當,聽命她的婢女抬來座椅,兩人平視而望,“兒媳不知母親所說何事?說到世子,也到了一年忌辰,合該操辦起來。”

齊夫人哐哐拍著座椅,眼底蔓延著血絲滲到眼角,淒厲喊道,“我的兒,你的夫君!”她猛然站起,衝到秦瑜的座椅前,把她框在座椅內,不眨地盯著她,判斷接下來的話是真是假,“是不是你下毒!”

淡漠的話徐徐道出,“兒媳不知。”

秦瑜便見她把所有茶盞摔在她腳下,笑的瘋狂,眼睛淬了毒般射向她,“沒想到如螻蟻般的人,一朝得勢,罔顧人倫,勾結奸夫謀害親夫,你該死。”

下麵仆婦恨不得捂上耳朵,直愣愣地跪在碎瓷片上,紮出鮮血不敢吱聲。

秦瑜早已不懼怕她,掌家這幾年,她的親信早已被她驅走,撫掉她臂膀,慢慢起身,衣角擦過碎瓷,千兩一匹的雨花錦割裂開來,秦瑜微微俯身,撚起白發彆在耳後,貼著她耳邊說道,“兒媳不知。”

“啊...”齊夫人歇斯底裡地屋內砸了精光,看著走到門口的她,重複著,“我還活著,我還活著...”

秦瑜去稟了父親齊國公,他聽了也隻是看了她一眼,說道自己不願理內宅之事,她出了門後背一片汗濕,心內惴惴不安,壓下心內怪異快速掌了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