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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予我 文禾十 3760 字 3天前

耳邊聽到向來自負的父親連連乞饒,額頭觸地砰砰作響似錐般紮在他心頭,卻見那人眼底溢滿鄙夷,胸前一刀似斷了腦中心弦,多日旁人冷待,咒罵畜生,仰慕之人變心,多年好友背叛,這混亂顛倒,是非不明衝擊他筋脈全斷又重新連接,再睜眼間已是全新的韓灃墨!

他眼底猩紅哈哈出聲笑了起來,眼下任人魚肉,他想若是位高權重,眼前人趴在身前他都不會吝嗇一眼。

“使君,請轉稟主子,我定當竭儘全力彌補我等錯失。”

“我父親畢竟是堂堂侍郎,卻不是你一個奴才隨意驅使,利益交換而已,卻不是當狗!”

進擊刀刃一頓,旋轉後拔出,韓灃墨應聲到底,月光渡在銀麵上生冷肅殺,感到胸口處被緊緊捂著,那人被唾罵奴才絲毫不惱,帶著欣賞扔下一句,“你們父子兩個的命,暫且留著!”

屋中一靜,韓淳欲張口喊太醫,感到手中一沉,見他眼神中全是淡漠,“父親莫慌,看得駭人而已,卻不至於致命,您給上藥即可,眼下不能再生事了。”

看他固執不動,也沒點燈,就著月色上了藥,便聽他幽深說道,“父親,此刻卻曉得了您說的愚蠢無知是何意思了。”

傷口包紮好,動作間染上了血色,也不待回答,平常般回了屋子,書童臉色不安地來回踱步,見到他臉上一喜,以往不覺如何,此刻心中不滿橫生,隻覺難堪大用。

“少爺...”書童看著少爺眉梢掛著森寒,囁嚅兩聲不敢再詢問剛才聽到的異響,俯身接了衣,看著大片血跡悚然不已。

“明日尋個無人的時候,燒了它。”他整理著身上煥然一新的中衣,理平了衣襟,端是清風似君子般柔和,眼角眸底帶著絲陰狠被隱藏的極好。

三更聲響,鳥已歸巢,蟲鳴暫歇,輕風掃葉,屋頂琉璃瓦響起微聲兩下,似雨滴落下,燭心閃動間,福安悄聲進了屋子,看著主子斜坐椅上,慚愧回稟,“主子,屬下跟到山頂,彎竹打來,躲避間失了蹤跡。”

趙時逸手持書遮著麵容,看不出喜怒,“下去吧,明日光明正大的搜山機會,蛇鼠端窩再看往哪裡逃竄。”知他想說什麼,薄唇吐出兩句話讓福安心驚,“那處放著老駙馬的棺材,本就布滿機關,沒想到為他人做了嫁衣。”

“是。”福安無聲間退去。

福順從暗處出來,看著主子輕撫胸前,想必是傷口處又疼了,前些時日庵堂處活捉賊人,那些時日護國將軍府夜夜有盜賊光顧,今夜是前院,明日又是池塘,傻子也知是那起子人賊心不死,次次讓他們有來無回,但如螞蟻殺之不絕。

秦伯商被抓,主子急迫想救,又無奈這邊掣肘,便自爆蹤跡,果然對方上鉤,派了數十人刺殺,身負重傷幾乎是死裡逃生,三日便起身布局入了朝堂,緊要關頭保住了秦伯商的命,也探查到了了對麵的蹤跡,追查下居然落腳到了未明山。

隻是沒想到大長公主此時秋獵,也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中被利用。

福順想不明白便放在腦後,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彙報,便踟躕上前,胡言兩句說了經過,看著主子下巴輕輕點到書上,笑眯眯看著他,頓時兩股戰戰跪在地上連連求饒,天知道表小姐和秦小姐丫鬟前後腳的來!

天際拂曉,外麵已響起喧嘩,秦瑜早早起身,今日組隊狩獵也換上了利落的鶯色騎裝,紫葉在身後輕輕梳著順滑的青絲,梳透了挽了一個單螺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