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裡聽到彭誌遠說秦飛還活著,魏國雄並沒有多意外。
秦飛已死這件事從一開始就透著不對勁。
本該全場開香檳的大好事,姓沙的遮遮掩掩,拖拖拉拉,那麼些天過去都沒見到他人影。
但是彭誌遠喊救命,魏國雄是很意外的。
秦飛就算沒死,一回臨海,就敢玩這麼大?
他不是不知道彭誌遠什麼身份,誰給他的膽子?
權衡了一番,魏國雄還是放棄了直接打電話給領導,那樣顯得他太愚蠢,毫無用處,他決定帶人先過去看看情況。
到了金善園,魏國雄在十來個人的簇擁下直奔三樓。
“飛哥,魏國雄到了,在門口。”彪子走到秦飛身邊說。
“你帶人出去,看著他的人,讓魏國雄一個人進來。”秦飛說。
彪子點點頭去了,斷了一條腿的彭誌遠此刻已經沒了叫喊的力氣,斷腿上的劇痛還在折磨著他,更大的折磨來自坐在那兒的秦飛,他不知道秦飛會不會再瘋狂一點,再給他一棍,對準他的腦袋。
聽到魏國雄來了,他心裡頓時充滿了希望。
“隻能你一個人進去。”彪子走到門口,看向魏國雄,冷冷說。
“好。”魏國雄沒有絲毫遲疑,邁步從彪子身邊擦過,進了房間。
“魏哥,快救我啊,快叫人送我去醫院,我,我的腿斷了。”看到魏國雄,攢了一些氣力的彭誌遠哭喊起來,他躺在地上,雙手扶著斷腿,看著淒慘無比。
魏國雄沒有搭理彭誌遠,在房間裡環顧一圈,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秦飛對麵。
“飛總,這是幾個意思?”魏國雄沉著臉,淡淡問。
“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秦飛笑了,“怎麼,就許你魏總想綁人就綁人,就許彭少想睡誰睡誰,不許我秦飛想打誰就打誰了?”
囂張,囂張至極,這是秦飛給魏國雄的感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去了一趟深港,飛總不是原來的飛總了。
“廢話少說吧。”魏國雄說,“你打斷彭少一條腿,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什麼代價?”秦飛很是認真地問,“你說說,什麼代價?老子打都打了,還怕什麼代價!”
魏國雄沉默不語,他在想,秦飛到底有什麼倚仗,敢如此的囂張。
“你是說他哥哥?”秦飛抬手指向彭誌遠,“我既然敢打,你覺得我會怕?“說完秦飛指了指電話,“電話在那,去打電話,叫他哥哥過來。”
魏國雄眉頭越皺越深。
給領導打電話?嗬嗬,你當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