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當我好為人師吧。”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秦飛隻能繼續往前,“我來還有一件事,清河商業廣場拆遷款的事。”
“這件事正在走流程,錢很快會下來,到了以後立馬發下去。”宋援朝微微皺眉,他已經看出來了,女婿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打他臉的,已經有了不近人情,這似乎馬上又要有一個鐵腕冷血。
“我有個朋友,之前拆遷的時候,被打成植物人那個,安州罐頭廠廠長,姓雷。”秦飛沒有順著宋援朝話說。
“這個我記得。”宋援朝說。
“他房子被拆遷了,拆遷款下不來,租房子又要錢,女兒讀書要錢,他又成了植物人,全家就靠他老婆一個女人撐著,他老婆要照顧他不能出去工作,就隻能找點活計在家做,沒日沒夜的熬,掙錢養家。”秦飛淡淡說,“我去看她的時候,她女兒問我能不能借點錢,我當時很自責,作為朋友,我竟然沒有想到這些,讓一個孩子開口。”
“我拿了錢,她們家日子不僅可以往下過,還可以過的不錯,因為他們有我這樣一個做生意的有錢朋友。”
“拆遷戶那麼多,有幾個人有這樣的朋友呢?”
宋援朝麵色深沉,沒有說話。
“爸,我知道你很為難,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也在想辦法。”秦飛說,“那有誰替那些普通人想想辦法呢?等清河商業廣場落成以後,帶動經濟發展,大家日子越過越好,清河人都會感謝您,可誰記得那些沒了家又沒有錢,日子都過不下去的拆遷戶呢?”
“我還聽說,拆遷戶自發組織要說法,被一夥黑社會給打了,有的人家裡鍋碗瓢盆都給砸碎了。”
“爸,這些情況你知道嗎?”
“你到底要說什麼?”宋援朝冷冷看著自己的女婿問。
“我猜你不知道,因為你從大局考慮,現在所有的重中之重就是要保證施工正常,然後在年底開業。”秦飛說,“你沒有那個空閒去問拆遷戶鬨事是怎麼處理的,你要的,就是影響不要擴大,把事情壓下去。”
宋援朝臉色愈發陰沉,雖然坐在他對麵的是他的親女婿,但這樣不知深淺地指摘他,已經超越了底線。
“爸,我來說這些,是給我的朋友,還有那些拆遷戶說句話。”秦飛看著宋援朝,繼續說,“同時我也想幫你一把。”
“怎麼幫?”聽到這句話,宋援朝臉色緩和了一些。
“我投資,置換清河商業廣場的股權,投資的金額就是拆遷款的總額。”秦飛說,“臨海那邊已經可以有償轉讓土地使用權了,這件事辦起來應該沒有太大阻礙。”
宋援朝愣了一下,隨後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