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哥!”彭誌遠興高采烈推開辦公室的門,臉上是按捺不住的喜悅,“事成了,徐天一借了整整一千萬!”
正在看報紙的魏國雄抬頭看了一眼彭誌遠,沒有說話。
彭誌遠早已習慣了他這副愛搭不理的樣子,自從秦飛從深港回來以後,魏國雄就變得愈發沉默寡言。
“魏哥,一千萬,咱們是不是冒的風險有點大了。”彭誌遠一屁股坐了下來,“要是徐天一還不起怎麼辦,那個彙聯商廈,可值不了一千萬。”
“隻要這一千萬到了徐天一手裡,就是賺。”魏國雄淡淡說,“眼光放長遠些。”
“魏哥,你彆跟我說這種什麼眼光要長遠,格局要打開,視野要開闊這種話,我哥我老頭子都跟我說這話,我都煩死了。”彭誌遠憤憤吐槽,“我要真能做到,早也就做到了,你們有眼光有視野不就行了,我就在前麵給你們衝鋒陷陣。”
“這話說的,賴皮是賴皮了點,不過也能看出你踏實不少了。”魏國雄說。
“說起來,這得感謝秦飛。”彭誌遠自嘲笑笑,“是他教會我做人要低調,要有自知之明。”說完彭誌遠表情逐漸變得陰沉,自言自語喃喃道,“秦飛啊秦飛,我動你很難,動你身邊的朋友,還不簡單嗎?”
“彆胡鬨,這次可不是動秦飛的朋友。”魏國雄表情嚴肅起來,“你可千萬記住,讓你參與這件事,是為了鍛煉你,千萬不要出去胡說八道,真要耽誤了你哥的大事,你我都沒有好果子吃。”
“我知道。”彭誌遠點頭笑笑,“輕重厲害我曉得,我這不是跟魏哥你說說,那個徐天一跟秦飛不是穿一條褲子的嘛。”
“對了魏哥,你說到時候這個徐天一會不會怪秦飛啊。”彭誌遠突發奇想,表情驚奇,“畢竟是秦飛拒絕跟他一起合作,他才沒辦法自己一個人來。”
“要真是這樣,到時候兩個人反目成仇,真是一場好戲!”
魏國雄微微皺眉,似乎是在認真思考彭誌遠方才說的這些話。
彭誌遠所說的反目成仇看似是從個人情緒出發的臆想,可要是真的往深了想一想,未必是沒有可能的。
“對了,魏哥,還有一個事,我一直沒想明白。”彭誌遠像個話癆,一句接一句,“徐天一的老頭子剛退,俗話說樹大根深,咱們這麼搞,不會出什麼事吧?”
“你到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晚了。”魏國雄說,“樹大根深,這也得分什麼事,錦上添花講舊情可以,雪中送炭,誰跟你說當年。”
“更何況,這麼大一個局,要真是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徐天一,那也太浪費了。”
彭誌遠像是聽懂了什麼,若有所思,隨後露出驚詫表情,看向魏國雄,開口欲問,被魏國雄打斷了。
“彆瞎問,更彆瞎猜,這段時間你儘量少出門,無聊就去天上人間帶著。”魏國雄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說。
直等到臨近中午的十點半,徐天一方才酒醒。
昨夜莫琴到家是十點鐘,等到快十二點,一身濃烈酒氣遠遠超過秦飛的徐天一方才到家。
扶著他進了臥室,他就開始吐,打小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莫琴是頭一次經曆這種場麵,被熏得自己也差點吐了出來。
夜色已深,她考慮到徐天一的麵子,就沒去喊阿姨,一個人收拾好,給徐天一擦乾淨身子換好衣服,都是下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