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他太忙,抽不開身。”莫琴隻能這麼說。
“什麼事情,這麼重要嗎?”趙思思皺眉問。
雖然她這麼問有點不禮貌,但那是擱一般人身上,秦飛和徐天一是什麼關係,整個臨海誰不知道,結果這樣關鍵的時候,他因為忙脫不開身,麵都不露,怎麼也說不過去。
“思思,我也不知道他忙什麼。”莫琴眉眼間浮現淡淡哀愁,“他最近這幾天早出晚歸的,都是半夜才回來,喝的醉醺醺的。”
“嫂子,天一哥以前不這樣的。”趙思思說,“他什麼都不跟你說嗎?”
莫琴搖了搖頭。
“這樣不行,秦飛現在這樣子,不然可以找他談談。”趙思思皺眉思考了一會兒,“嫂子,要不你去找徐伯伯,跟他說說天一哥現在的情況。”
“我想想吧。”莫琴不是沒有想過這樣,但是她怕徐天一會生氣。
“嫂子,你先回去吧,天一哥這個情況,你一定要注意,想想辦法。”趙思思說。
“嗯嗯。”莫琴點了點頭,“那我回去了,你自已也注意身體,秦飛肯定會沒事的,彆太著急了。”
臨海市火車站站前廣場,一輛黑色桑塔納停在正對著出站口的馬路旁邊。
“趁熱吃。”安星坐進副駕駛,將手中的一份炒河粉遞給坐在主駕駛的同事小白,“你吃完睡一會,我來盯著。”
“安星,咱們是不是太想當然了,那個陳龍已經知道咱們在找他,能那麼傻回臨海?”小白伸了個懶腰說。
“直覺告訴我,他會回臨海。”安星盯著出站口,淡淡說。
“依據呢?”小白不以為意,“陳龍雖然犯得不是死罪,但牢底坐穿肯定夠了,他隻要腦子沒泡,肯定是跑的越遠越好。”
“哎,明天就是局長要求三天時間的最後一天了,這事可咋辦哦,領導動動嘴,咱們跑斷腿,我不關腿跑斷了,腰都快坐斷了!”
“行了,吃你的河粉。”安星說。
“安星,我知道你的依據是什麼了?”小白嘴裡叼著粉,看著安星說,“你不會是認為陳龍會因為女朋友張月回來吧?”
“這也太扯了,因為愛情?”
“你小子年紀輕輕,不相信愛情?”安星說著話,但目光一直放在出站口。
“相信,我當然相信了,你看我和小張,從警校就認識了,現在又分到一個局裡,這是從警服到婚紗,妥妥的愛情。”
“你非要我揭穿你是吧,你倆能分一個局,不是因為小張那退休才兩年的副局長爸爸?”
“我沒說不是啊,我和小張這才是愛情,你說陳龍,一個賣粉的小混混,張月,一個會所裡給有錢人按摩捏腿的,這倆人能有愛情,我是不信。”小白咂了咂嘴,“老話講,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能有愛情才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