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明明已經出現在他們麵前,一泡尿都能滋到的距離,結果硬生生讓他給跑了。
他們守住了站前廣場那片民宅所有的出口,然後挨家挨戶地搜,愣是沒有找到陳龍。
難道那家夥是土地公,會遁地,要麼就是突然長了翅膀會飛天。
“出了鬼了,咱們看著他進去的,出口都有人守著,怎麼溜出去的。”小白猛拍大腿,懊悔不已,“咱們還是大意了,在廣場上就應該直接給他按住!”
“責任在我,是我要求等等再動手的。”安星淡淡說。
“安星,我不是這意思,不是追究啥責任。”小白歎氣說,“你說他到底是怎麼跑的,怎麼就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呢?”
“會不會是,有人接應?”有人說。
“不大可能。”安星想了想說,“要是有人接應,陳龍出了站就不會像個沒頭蒼蠅一樣慌慌張張。”
他還有話沒說出來。
整件事給他一種感覺,陳龍是知道火車站有警察在等他的,他跑是在演戲,演給他們看的,進了巷子以後突然消失,是意外。
是陳龍自已都沒有想到的意外。
有人希望陳龍到他們手裡,將案子往前推,也有人希望陳龍消失,讓案子停滯不前。
希望案子往前推的人,安星還不知道是誰,但想讓案子停滯不前的人,安星知道。
“我出去一趟,你們也彆在這想為什麼了,分組去排查,陳龍肯定還在臨海。”安星拿起外套,出門開上車,直奔和平飯店。
他見到田中美子的時候,對方剛剛洗過澡,頭發還是濕濕的。
下午三點洗澡,哪怕對方是個財閥大小姐,也並不正常。
“陳龍在你手上?”安星開門見山便問。
“不在。”田中美子不假思索回答,頓了頓又說,“安警官,就算在,您覺得您這麼問,我會如實回答嗎?”
“你這麼問,那說明陳龍在臨海出現過了,你們還沒有抓住他。”
“是這樣,上午在火車站,我離他最近的時候,也就兩步距離。”安星如實說,“所以他能消失,太不正常了,要是沒有人幫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安警官,您懷疑我?”田中美子打量著安星。
“你是最希望陳龍消失的那個人,我必須懷疑你。”安星說,“田中美子,我希望你明白,這裡是臨海,哪怕你是外賓,犯法一樣是要承擔責任的,你是秦飛的朋友,我不希望你誤入歧途,毀了自已,還有毀了和臨海的合作。”
“安警官,我已經說了,陳龍不在我手上,你也知道我是外賓,我一個弱女子,在臨海無親無故,哪來那麼大本事讓一個大活人在你們警察麵前消失。”田中美子淡淡說,“謝謝你的好意,但你的擔憂,多餘了。”
“最好是這樣。”安星站起身,目光銳利刺向田中美子,“我會查出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