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玄不想再過不是人的日子,她決定賭一把,賭秦飛是個值得相信的人。
甲殼蟲抵達錢家門口,秦飛一腳刹車踩下,輪胎和地麵摩擦的聲音很是尖銳。
秦飛抱著東西下了車,阿凡和阮清玄三人跟著也下了車。
“阿凡,幫我個忙,先把她倆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我先去找大小姐,你馬上過來就行。”說完這句話,秦飛抱著東西就衝進了錢家大門。
阿凡愣在原地,他奇怪的不是秦飛,而是錢家大門這時候竟然是開著的,而且,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這是從來未有過的事情。
秦飛穿過大門,按照這兩天的記憶,直奔錢永淑的院子,到了半路他才意識到什麼事情不對。
現在是夜裡,但算算時間也就是十點鐘左右,錢家怎麼這麼安靜,人都不見了,難道這時候就都睡了?
就算都睡了,大門不關,也沒人看著,這可不是什麼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地方。
管他呢,跟我有什麼關係,把這東西還了,明兒老子就回家了!秦飛心中對自己說,這時候即將重獲新生的喜悅已經開始冒頭了。
等他到了錢永淑院裡,才發現這裡也是一個人沒有,門倒不是開著的,是虛掩的。
他喊了幾聲無人回應,便推開門,院裡燈火通明,也是沒人。
草!鬨鬼了啊!
秦飛往裡走了走,東廂房是錢永淑的閨房,裡麵的燈亮著,他湊到門口敲了敲,也是無人回應。
不會吧,真特麼鬨鬼了?錢家怎麼突然間一個活人都不見了。
錢家三兄弟正式開始接班人戰爭了?
那也不對啊,真要開戰,這錢府是兵家必爭之地,怎麼可能這麼安靜,而且抹穀多大點地方,真要打起來,不可能一點動靜沒有。
一路狂奔,加上和已經死了的羅建軍鬥智鬥勇耗儘心神,疲憊感瞬間襲來,秦飛直接坐到了屋簷下,開著柱子開始喘氣。
老天爺不會是玩老子吧,好不容易把東西給找到了,結果特麼錢家鬨鬼了。
不對,既然現在哪哪都沒人,直接去柴房把刀哥救出來,然後開著錢永淑的甲殼蟲直接走,等天亮倆人估計也差不多到口岸了。
至於懷裡的東西,就當是錢家關老子這麼多天讓老子吃了這麼多苦的補償算了。
這個念頭一起,秦飛仔細想了一遍,覺得十分可行。
他試著站起來,才恢複沒幾天的右手傳來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方才是因為生死攸關,身體瘋狂分泌激素掩蓋了這種痛處,這時候加倍還回來了。
他隻能把那東西塞進褲懷裡,用一隻手兜著,咬牙堅持走到院門口,阿凡氣喘籲籲過來了。
“出事了!”阿凡神色驚恐,好像撞見鬼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