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咱們去哪兒?”上車之後,彪子問。
“找彭誌遠。”秦飛目視前方,臉色黑的怕人。
“找他?”彪子愣住了,“不是說不是他乾的嗎,找他有什麼用。”
“不是他乾的,就不能找他了?”秦飛語氣冰冷,扭頭看了彪子一眼,“找不到孩子,不是他乾的,也是他乾的。”說完他接著問,“這個時間點,彭誌遠人會在哪兒?”
“夜東京。”彪子說,“一個新開的夜總會,他最近經常去那。”
“你來開。”秦飛一腳把車踩停,跟彪子換了位置後,靠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
大約半小時後,夜色降臨,華燈初上,夜東京門口車如馬龍,熱鬨非凡。
“飛哥,人到了。”
有人敲響了車窗,秦飛緩緩睜開眼睛,拉開車門下了車。
“剛派人進去看了,彭誌遠在88號包廂。”彪子湊上來小聲說,“他身邊不少人,這個夜東京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麼路子,咱們就這麼衝進去,搞不好要吃虧,要不還是在外麵等彭誌遠......”
“沒那個功夫。”秦飛打斷了彪子,大手一揮,“走吧,進去找彭少拉拉話。”
秦飛一行十來個人,氣勢如虹,個個手裡都有家夥什,一看就不是來玩的,門口迎賓下了一大跳,又不敢上去攔,拔腿往裡跑彙報去了。
一路來到大廳,大廳裡的迪斯科震耳欲聾,五顏六彩的射燈打在男男女女的人群裡,一派烏煙瘴氣,秦飛一行人跟在彪子身後,徑直往88號包廂去了。
“彭少,來,我敬您一個!”
88號包廂裡,男男女女加起來十幾個人,姑娘居多,光是彭誌遠身邊就圍了四個,另外兩個男人是中年人,油光滿麵的,一看就是生意人,對彭誌遠很是諂媚。
“蘇老板,這酒哪有這麼喝的,你第一次來臨海看來是不懂我們這的規矩。”彭誌遠手裡拿著一串葡萄,正在跟旁邊的姑娘們玩藏葡萄的遊戲,無視身邊起身端著酒杯的中年人。
“彭少,您說的對,我老蘇是個粗人,外地來的沒見過世麵,這不指望您多教教,多帶帶!”蘇老板陪著笑說。
“來,麗麗,你教一下蘇老板,這酒該怎麼敬。”彭誌遠挑起右手邊一個姑娘的下巴,輕輕捏了捏。
“蘇老板,我們彭少不喜歡男人給他敬酒,您要想他喝,得找個好看的姑娘來敬才行。”麗麗扭頭看向蘇老板,滿臉戲謔。
“呃,原來是這麼個規矩。”蘇老板略顯尷尬,悻悻縮回手,有些不知所措。
“蘇老板這話聽著,好像不高興,不高興可以走,門開著,沒人攔。”彭誌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