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想的?”刀哥扭頭瞪了一眼彪子,然後問。
“再說吧。”秦飛想了想回答,“我隻要孩子平安回來,其他的,以後再說。”
阿芸單獨有了一間屋子,秦飛安排的,他進去的時候,阿芸正打著手電在鋪床。
“你晚上要睡這兒嗎?”阿芸扭頭看了一眼秦飛問。
“不用。”秦飛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阿芸這時候已經把頭上包著的圍巾撤掉了,手電散出來的光照出她的臉頰,眼角和嘴角都有醒目的傷痕,“我來是想問你,你怎麼和觀音鎮那邊聯係?”
“我有我的法子。”阿芸顯然不想和秦飛探討這個問題,“明天上午你們在這等我,我一個人進山。”
“不行。”秦飛斷然拒絕,“我陪你進去。”
“秦老板,你認為我現在還會跑?”阿芸看著秦飛說。
“不是。”秦飛說,“你一個人進去,萬一發生什麼,我不知道,你不回來,或者回不來,我怎麼辦?”
“你非要跟著的話,隨你。”阿芸妥協了,“但我要告訴你,那裡麵很危險。”
阿芸如此簡單的妥協讓秦飛有些意外,他頓了頓說,“裡麵具體什麼情況,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秦老板,天已經黑了,你要是不在這睡,請出去,我要睡覺了。”阿芸避而不談,直接擺出送客的姿態。
秦飛盯著她打量一陣,無奈轉身離去。
在秦飛離開之後,阿芸並沒有上床,她把裝著二十萬現金的那個包搬到床上,數了一遍確認是二十遝,又隨手抽出一遝點了一遍,做完這些她把拉鏈拉好,將包推到床頭,當枕頭躺了下去,最後關掉了手電筒,屋裡轉瞬陷入黑暗。
很安靜,阿芸可以聽到隔壁房間秦飛那幫人在說話悶悶的聲音。
但使得她在黑暗中睜著眼睛,完全無法入睡的,不是這個,而是她無法安寧的心。
“咚咚咚!”有人敲門,跟著秦飛的聲音響了起來,“飯煮好了,起來吃點。”
“我不餓,不用。”阿芸回應了一句。
“我給你放門口了。”門外傳來聲音。
阿芸沒有再回應,她就那麼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呆呆看著漆黑的房頂發呆。
“小秦,我跟彪子商量了一下,明天你不能去,我去。”刀哥神色凝重,“我畢竟是在道上混過的,江湖我比你了解,不說把孩子帶回來,保證自個兒能活著出來肯定沒問題。”
“刀哥說的對,飛哥,你不能進去,那裡麵不管啥樣,肯定不是一個人就能對付的。”彪子說,“咱們先摸摸情況,然後在商量,看看怎麼弄。”
“我想想。”秦飛明白倆人說的是實情,眼下刀哥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彪子,晚上安排一下輪流守夜,我先去睡了。”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