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混混給搶走了?秦飛眉頭緊皺。
“秦老板,你肯定是見過大世麵的,你說,這肯定是心心那個對象乾的是不是,他害死了心心,心虛怕人發現,叫人來搶,那個本子,肯定就是證據!”程父越說越激動,“這個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剛剛副廠長那些話你也聽到了,有人怕我鬨,怕我告狀,這是想著法子在讓我閉嘴呢,哼,他們休想,我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給我女兒討一個公道!”
“有這個可能。”秦飛說完頓了頓,換了一個話題,“你們要不要商量一下,確定連鋪子一起都轉給我?”
“不用,沒什麼好商量的。”程父擺了擺手,他現在所有的力氣和心思,都隻能用在如何給女兒討一個公道這一處上。
“那行。”秦飛說,“我回去馬上叫人按照市場價核對好價格,明天這個時候我再過來,把錢和手續都帶著。”
“秦老板,你看著辦吧。”程父說。
“好。”秦飛起身,“那先這樣,我就不打擾了。”
秦飛告辭以後,一直窩在廚房燒水的程母出來問,“你什麼也不管,就這麼都給他了,萬一人家......”
“就是那些東西害死她的!”程父怒吼了一句,隨之很快平複下來,“不然還能怎麼樣,你有心思去管這些事?”
程母愣了一下,無言以對。
“程科長那個女兒還在殯儀館放著呢?”
“在放著,他倆攔著不讓燒,說程心是被人害死的,不是自殺的,之前還吵吵著說有什麼證據,公安都來好幾趟了,也沒個結果。”
“你們都沒看到,程心那丫頭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是人打的,這丫頭肯定是受了委屈,一時想不開,哎,咱們這一片最好看最聰明的姑娘,可惜了。”
“要我講,那丫頭肯定是給人大老板做小的去了,之前招商局那麼好的工作不乾了,跑去開什麼咖啡店,自打她畢業出來工作,去她家提親的人少啊,廠長那兒子,部隊裡當營長的,她都看不上。”
“這話可不能瞎講,程心那孩子打小就懂事聽話,見誰都笑,不可能乾那事。”
“打小那是打小,大了誰說的準,她虧就虧在長的太好看了,女人太好看不是什麼好事,那些有錢有權的男的,巴巴的舔著你,舔到手玩膩了就一腳踢開,她肯定就是這麼回事,沒臉往下活了。”
“行了行了,越說越離譜了,老程夫妻倆夠可憐的了,白發人送黑發人,擱誰能扛得住,這些醪糟話彆亂說,叫人聽到了不得難過死。”
出小區的路上,見幾個婦女在閒聊,秦飛放慢腳步聽了一會兒,心情越發複雜。
程心的死,對他來說,止步於人死為大,畢竟他和程心最多算認識,再多一點,也就是惋惜。
她為自己的瘋狂和愚蠢付出了代價,隻不過這代價過大,是她的生命。
讓秦飛內心愈發沉重的,是程心自殺的緣由。
宋援朝,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