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樹生多年來的習慣是每六點鐘起床,在樓下花園打一套拳,到六點半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用早餐,用完早餐以後差不多七點半,他會在一樓客廳看報紙到般多。
這時候若是無事需要外出,他就會到樓上書房看書,或者練字。
九點半的時候,他正在書房練字,保姆敲門給姐做禮服的裁縫師傅到了。
彭樹生放下筆,下樓迎接,來的裁縫師傅為彭家服務很多年,和他的父親很熟,因此他很有必要下樓幾句場麵話。
“二爺,您去忙您的,我在這等姐回來就是。”
“阮師傅,您稍作一會兒,勝男出去辦事很快就回來,吳媽,給阮師傅泡杯茶。”
安排妥當,彭樹生隨即上樓,剛到書房門口的時候,他突然站住,醍醐灌頂一般醒悟過來。
“爸,彆忘了吃藥。”
這是女兒彭勝男昨晚同她的那句話,乍聽之時,他就覺得奇怪。
當時他是這麼想的,他主動示好,縫補瀕臨破碎的父女關係,素來沒有對他表示過關心的女兒那句話,是投桃報李,是在表示她的溫順。
可這個時候他再想起這句話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姐在不在?”彭樹生快步走進書房,撥通了賭場那邊的電話。
“不在,走了快半個時了。”電話那頭回答。
彭樹生馬上掛斷電話,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連續打完幾通電話之後,彭樹生坐了下來,臉色陰沉,安靜等待著回音。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響起,彭樹生立刻接了起來。
“老爺,幾個場子都問過了,都沒看都姐。”
“剛問到,有人看到姐的車往紅石河那邊去了。”
“珊達和萊蒂家裡都沒人,東西都還在......”
一個又一個消息傳了回來,最終彙聚成了一個彭樹生最不希望看到的結果。
女兒彭勝男,真的逃了。
她要逃,絕不可能隻靠她自己,這裡麵一定有人參與,那個人顯而易見,是錢永誠。
彭樹生臉色陰沉欲滴,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妹,是我......”
一行人出了果敢以後,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包括彭勝模
“勝男,我們成功了。”錢永誠轉過頭看著心上人,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和興奮。
“嗯。”彭勝男有些不好意思,她不久前才過高心太早,現在要是把心裡的欣喜表現出來,那不是把臉伸出去給人打。
不,是給正在開車的叫秦飛的打。
“再有一個半時,咱們就到抹穀了。”秦飛這時候神情卻是嚴肅,“永誠,等到抹穀以後,馬上派人把她們幾個送到口岸過境,那邊刀哥都安排好了,有人負責接應送她們到春明,到春明以後,史東明會給她們送到臨海。”
“好。”錢永誠點零頭,“秦飛,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