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大:是嗎?】
顧知煦覺得這個病友跟自己的觀念不同:
【。:嗯,除非你不行。】
那頭的J大:“……”
顧知煦沒有再繼續聊的意思,把手機放到一旁,可就在抬起頭的瞬間眉眼怔然,整個人站著沒動。
恍惚間,仿佛所有的聲音頃刻間消失,安靜得可怕。
還有光源,臥室門外的壁燈先滅了,再到書房外的壁燈滅了,隨即到近在咫尺的客廳燈光滅了,一盞又一盞的滅了。
最後僅剩下吧台區域的燈光還亮著。
顧知煦臉色煞白,抿著發顫的唇,用力閉上眼,再次睜開時燈光又如初那般明亮。
他下意識的扶住吧台讓自己站好,過了會才緩過來。
“……唉。”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
翌日。
主臥的門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再摁到第六次後,臥室主人才姍姍來遲的打開門。
陸或雍見房門打開,胸口的悶堵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發現顧知煦沒什麼精神,搖搖晃晃,看起來不太對勁,臉特彆紅。
“哪裡不舒服?”
所以他根本就不放心顧知煦一個人睡覺,昨晚還鎖門不讓自己進。
顧知煦被拉入結實的懷抱中,寬大掌心覆蓋上額頭,熟悉的味道掠過鼻尖,被一夜的噩夢纏身被抱住才覺得格外舒心。
他靠著肩膀,頭疼得厲害:“……頭痛。”
“你在發燒。”陸或雍感覺掌心下燙手的溫度,眉頭緊蹙:“昨晚踢被子了?”
【都說讓我陪著你你不要,現在生病了吧,難受了吧。】
顧知煦被這雙重聲音吵得腦袋疼,心煩意燥,他拉下陸或雍的手離開懷抱:“你囉嗦什麼?”
陸或雍:“……?”下意識又扶住他。
【我哪裡有囉嗦,我是擔心你好嗎,我看到你難受我不難受嗎?】
顧知煦抬眸瞪向陸或雍:“還說?我都那麼難受了你為什麼聲音還要那麼大?”
陸或雍:“?”
【我聲音大?我有說話嗎?祖宗,我哪裡有說話?】
“你明明就在說話!”顧知煦拍掉陸或雍的手,皺起眉頭,頭疼得眼眶發紅。
陸或雍本想說話,在看到老婆眼眶濕潤,心一軟,生怕弄哭他,無奈地舉起左手,另一隻右手捂住嘴巴,再挑眉示意。
耳根清靜了。
顧知煦神情怔然,捂著耳朵的雙手還沒放下。
他對上注視著自己的那雙眼睛,如墨般深沉,卻充滿著溫柔寵溺,仿佛對自己所有要求百依百順,沒有任何脾氣,就算自己此時很莫名其妙,像是在無理取鬨。
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反常。
“……我。”
話音未落,他就看見陸或雍走到自己跟前,手覆蓋上自己捂著耳朵的手背,身子順勢下彎,距離在這一瞬間拉近。
寬大的臂彎貼著對方的胳膊,發著燒的溫度似乎摻雜進空氣,讓氣氛變得焦灼粘稠。
就被這樣一直注視著,結婚兩年也頂不住這樣的眼神。
顧知煦睫毛輕顫,抿了抿唇,開口:“……你怎麼不說話。”
陸或雍握住這隻滾燙的手,從耳邊拉下,再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嘴巴,眼神溫柔詢問朝他示意。
顧知煦耳朵瞬間熱了。
“你說話吧。”
剛才是他讓人彆說話的,現在又問他為什麼不說話。
幻聽的這症狀太可怕了。
“領導,我現在可以說話了是嗎?”陸或雍笑問。
“嗯。”顧知煦垂下眸,然後就忽然被騰空抱起,嚇了他一跳。
“先量體溫,等會我讓醫生來,今天就先在家裡休息,如果明天還燒的話那我們晚點再出發去Y國。”陸或雍抱著愛人走回主臥:“才沒跟你睡三個晚上,今天就發燒了。”
“意外而已。”顧知煦說得心虛,雖說沒有陸或雍抱著確實睡不好。
他習慣了。
陸或雍走進臥室,然後就看見床上壓根沒有被子,想也知道估計給踹到床下。
顧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