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相親。”林知安語氣中帶了點無奈。
“今天遇到了一個熟人,跟他一塊兒吃了個飯。”
林知安將行李箱合上,準備等他走了再收拾,免得再讓陸成周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
徒增尷尬。
“你感冒好了嗎?明天能正常出差吧?”
陸成周臉一黑。
“你關心我就是為了知道我能不能出差?林知安,你是陸氏集團的老板娘嗎?比我還關心集團的事。”
林知安腹誹。
她哪有那麼愛工作。
她隻是想去A城多玩兩天。
“我是少爺你的秘書,靠著少爺你吃飯,當然關心集團賺不賺錢了。”林知安諂笑道。
要是陸氏集團不賺錢。
她喝西北風嗎?!
“知道靠我吃飯還天天忤逆我。”
陸成周沒好氣瞪了她一眼:“跟誰吃飯去了?”
“時鈺啊。”
林知安隨意回了一句。
陸成周擰眉:“你怎麼跟他去吃飯了?那麼多年沒見了,你們很熟嗎?”
林知安敏銳地從陸成周語氣中撲捉上了異樣。
什麼叫那麼多年沒見?
“你知道時家接回來的繼承人就是他!?”林知安驚訝道。
陸成周眼睫閃了下,他移開視線,聲音有些淡淡的:“知道又怎麼了?你也沒問我啊。”
林知安隻覺得他有點奇奇怪怪。
她資助了時鈺四年。
回國前還給了時鈺一大筆錢,讓他好好念書。
時鈺算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
陸成周見到了時鈺居然不告訴他!
太過分了。
“少爺,我還要收拾行李呢,你的行李應該已經收拾好了吧?”林知安委婉地下逐客令。
不知道為何,陸成周總喜歡來她房間。
還是來了就一直不走的那種,
“我在等你幫我收拾,林秘書。”
林知安:“!!!”
她是保姆嗎?!
不對,她好像確實是陸成周的保姆。
家裡就沒有彆的保姆了嗎?非要等她回來收拾。
最終林知安還是去幫陸成周收拾了東西。
翌日一早她便跟陸成周上了去A城的飛機。
飛機落地時,林知安總覺心漲漲的,有種莫名的情緒,讓她十分琢磨不透,她不過是在A城待了四年,竟對這裡有如此深的感情嗎?
在國內時她並沒有多特彆的感覺。
可一到A城。
那種感覺格外強烈。
到A城後住的依舊是他們留學時住的莊園,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林知安滿身疲憊,她拉著行李推開臥室。
臥室陳設簡潔大方,一塵不染。
看得出來時常有人來收拾。
她推著行李箱進門,撲麵而來的是一種陌生感。
林知安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已經四年沒住過這裡了,即便如今擺設並不是她喜歡的風格。
但她並不是個很挑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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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深夜雷鳴閃電劃破寂靜,如墨般的黑夜。
一道白光從從落地窗的縫隙閃了進來。
映照在大床上的相靠的兩張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