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2 / 2)

寧玉瑤瞧得目瞪口呆,更不由得頭皮發麻。

如此詭異情景,兩人也再不能在原地你儂我儂。這片白梅林離刑台頗近,二人既是刑台弟子,自然匆匆掠去刑台。

沿途許多弟子皆是匆匆飛去刑台。

衛九思麵色沉沉,望著天空異象,不覺麵露慍色!

“晏悲道占據軒轅塔,此塔為九州地脈中心。他本來實力就強,借助此塔布陣,能將自己力量放大千倍萬倍,以此籠罩整個九州之地!”

“他是何意?既與仙盟締結盟約,莫不是有心毀約?”

衛九思不愧是刑台之主,見多識廣,此刻更準確說出了此陣來曆。

晏悲道之修為已是當世天花板,還占據軒轅塔這個外掛,簡直是不做人。

當初仙盟集結修士攻打鬼月宗,找了許多個理由,其中最真實一個理由,就是軒轅塔這個九州地脈之心不能讓晏悲道占據。

隻不過大家打不過,隻能認命就是。

在場弟子聽得心驚膽顫,不少人麵上不覺流轉惶恐之色!

許多年輕弟子可能並不認識晏悲道,卻也聽過晏悲道的傳說。

晏悲道三字,就是當世修士宛如心魔般存在。

與旁人不同,魏舟瞧著天空異象,麵頰不覺泛起了怒色。少年有極驕傲心氣,更不必說他自從入了九玄宗,就備受師門看重。師門長輩們誇獎他的天賦,稱讚他的心性,而他雖然出自一個沒落的家族,卻是九玄宗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劍修。

也沒什麼同齡人能勝過他。

一縷血紅就這般在魏舟麵頰之上泛起,他驀然禦劍而起,宛如追日一般衝向了天空巨陣。在旁人都驚恐不已失去勇氣時,他偏要搏一搏!

他一劍在手,仿佛有與整個世界為敵的勇猛氣概。

魏舟執劍一揮,砍上麵前一道“線”。

然而法劍觸及瞬間,魏舟感覺一縷浩瀚澎湃之力如此灌湧而來。

下一刻,他的身軀卻翻騰著從上掉落。

寧玉瑤麵帶惶急,匆匆扶住了魏舟。

須臾間魏舟麵皮化為青,又由青轉紅,短短幾息間這青紅交替三次。也許魏舟想要保住顏麵,並不肯當眾嘔血。然而如今他受傷極重,終於禁不住哇的嘔出了一口鮮血。

鮮血點點煙煙,灑落在他潔白的衣衫上,顯得是說不出的刺眼。

一旁漱玉師兄匆匆趕至,給魏舟把過脈,見魏舟傷勢雖重卻不致命,方才鬆了口氣。

魏舟麵頰一熱,他素來心高氣傲,眼高於頂,如今也頗覺狼狽,隻覺得自己方才舉動十分惹人恥笑。

可他委實想得太多,此刻眾人心思都在頭頂巨大陣網上,無人分心留意魏舟。

就連替魏舟瞧傷的漱玉師兄給他喂完藥後,亦抬頭望向天空。

那巨大的陣網是用許許多多數不清的“線”所組成,魏舟方才所斬不過是其中一根,卻已經落得如此下場。

寧玉瑤瞧在眼裡,也不由得微微恍惚,生出一種極深的畏懼感。

晏悲道占據軒轅塔,所擁有的力量實在太過於可怖了!

一瞬間,寧玉瑤甚至生出了一種懼意,想要就此跪拜。她隻覺得自己宛如一粒微塵,說不儘渺小。

這一刻寧玉瑤亦禁不住冷汗津津。

整個靈域修士都生出了一縷驚懼之意,與此同時,他們心底亦生出一縷疑惑,那就是晏悲道意欲何為?

是炫耀自己煉陣大成,還是有意威嚇?

又或者今日晏悲道要手撕合約,攻下仙盟?

整個靈域大亂,卻並沒有打攪到虞妍。

前世就是如此,一旦虞妍開始修行,就能沉溺其中,專心致誌。

更不必提虞妍法陣已起,她整個人都沉溺於補魂之事上。

既然能重生,虞妍自然也想好好苟一苟,將自己縫補得好一點。

晏悲道催動的法陣籠罩九州之地,任由九州被數不清的“線”所籠罩。

其中一縷卻終於尋上了雲浮宮,尋到了虞妍。

一縷光華沒入了虞妍的身軀之中,虞妍卻猶自渾然不覺。

原身手臂之上自生來時就自帶一枚小小的黑蓮花苞,含苞待放,看著好似一個尋常刺青。

虞妍剛剛重生時也曾留意到,不過並未發現什麼異樣,故而也並未放在心生。

可是如今,那肌膚上的黑蓮花苞卻“活了”。

這枚花苞輕輕的搖曳,如活物般飛快滋長,乃至於形成的繁複紋理爬滿了虞妍的手臂。

漆黑的紋理爬上了虞妍的手臂,顯得既詭異,又豔麗。

隻不過虞妍沉溺於修複神魂之中,也並未曾發現什麼異樣。

她不知道,此刻軒轅塔中,一縷光華縈繞纏繞上了晏悲道的手指。

找到她了!

鬼月宗宗主呼吸微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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