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覺得林卓然這人身懷邪術，大概會下蠱會下咒，所以不知道什麼時候瞅準機會就給顧念在心底種了個叫對林卓然情意深重的蠱和咒。
齊銘已經懶得想顧念這是第幾次為林卓然公私不分了，不過關於男裝代言突然要換人的事他還是有話要說。
於是齊銘咳嗽了一聲，儘量保持心境平和，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很大公無私：“顧總，說到這個代言，我有點自己的想法，你看咱們的男裝是輕奢，現在這個係列的代言人是溫珩。他算是新一代小天王，歌唱的不錯，人長得更是符合大眾口味。不管怎麼說，自打他代言了男裝，男裝這一年來的銷售額十分喜人。現在溫珩的合約要到期，他公司早早就來和服裝那邊的負責人接觸過，說是溫珩要是能繼續為顧氏代言，合約金一切好商量。男裝那邊的負責人一直對此很滿意，就等著你看了計劃案後就繼續簽約，這本來是雙贏的事。你看你這突然要來這麼一出，橫插一刀的，有點讓人措手不及啊。服裝那邊要重做企劃案不說，退一萬步說，林先生就算是最合適的人選，他的粉絲量也不抵人家小天王的零頭不是，到時萬一人家粉絲不樂意，林先生可不就被人家的粉絲給手撕了。”
林卓然聽了這話，遲疑了下道：“這些我都知道，他的承受能力很強，不會因為被人說幾乎就放棄的，他想代言這個肯定是做好了各種準備……算了，我問問他的意見。”
齊銘這輩子從來沒想過能顧念嘴裡聽到問彆人意見這話，他整個人簡直絕望了。
顧大總裁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向來說一不二的，這輩子竟然因為自己這一番話，因為這點小事要巴巴的詢問林卓然那個小明星的意見。這他奶奶的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腦袋計算利益跟個機器人似的的顧念嗎？
他好想去找個會破咒解蠱的道士前來給顧念念念經，讓他變回以前的那個睿智不讓人操心的顧大總裁。
心情複雜的齊銘大概忘了，道士會畫符但是不會念經。
林卓然可不知道齊銘的糾結，他直接掛了電話，又撥通了顧念的。他其實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顧念休息的，但是就是想多和顧念說說話，便打了過去。
何況這是正事，林卓然略帶幾分理直氣壯的說服了自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林卓然把齊銘的話複述了一遍，著重講說了突換代言人的利弊，然後他小心道：“我覺得齊特助說的也挺有道理的，你覺得呢？”他不怕自己被罵，但是心疼顧念頂著自己的身體被人罵。
顧念語氣低沉但微冷：“什麼時候顧氏換代言人需要看彆人的臉色了？向來隻有顧氏挑彆人，沒有彆人挑顧氏的餘地。溫珩當初這個代言怎麼來的，他自己心裡有數。放棄和他合作本來就在今年集團工作計劃內，要不然我也不會輕易開這個口，雙輸這種既不利己又不利人的事，我是不會做的。娛樂圈流量明星年年都有，代言人跟著換也是常有的事，誰家品牌一個代言人也不能用一輩子不是。服裝那邊的負責人如果有意見，讓他直接來找我……找你，你告訴他，如果有人要是有人想從中作妖，掌控輿論導向，給顧氏帶來不必要的損失，那就讓他們等著收顧氏的律師函，而且以後顧氏集團旗下所有活動和合作都和他們公司無緣。”
林卓然默然，他心裡默默吐槽了了，心想，圈裡流量明星是跟韭菜似的一茬一茬不斷。但他那具身體現在在娛樂圈混的連眼熟都不眼熟，和流量明星相比就是螞蟻和大象的區彆。
不過他也隻是這麼想了下，一想到說這話的人是顧念，他又覺得有些理所當然。
顧念本身就是代表著霸道和權勢，讓顧念隨意低頭，就好比要讓狗改了吃屎的習慣，是挺難的一件事。
顧念霸氣騰騰的說完這話後，語氣又緩和了下，道：“齊銘跟在我……跟在‘顧念’身邊很久，是最清楚他心思的人。換人代言的事顧念雖然沒有明說，但齊銘肯定明白。他估計是看你最近表現不順眼，故意這麼用粉絲的力量瞎編亂造，如果你因此不想讓林卓然陷入這些，肯定會認真考慮的。看來齊銘最近對顧念和林卓然都不大滿意。”
齊銘了解顧念，反過來顧念也了解他，齊銘大概是覺得顧念這些天行為太過出格，太過感情用事了，所以在提醒顧念彆把私人感情和公事混在一起。
當然，若是沒有互換身份的顧念絕對不會考慮林卓然的。但是他現在是林卓然了，自然要考慮自己，為自己在有限的範圍內爭取些權益，哪怕被齊銘誤會顧念瘋魔了。
他不是神，是人。是人都有私心的。
林卓然對顧念這話的意思心知肚明，在齊銘眼裡，他寧願讓顧念要換掉的溫珩繼續代言這個服飾，也不願意要默默無名的林卓然。
給一棍子給個棗顧念是從來不屑用的伎倆，他向來給一棍子你不開竅，會再給你一棒子，直到打得你心情豁然開朗才會停止打擊的。
林卓然在明確表示接受自己不紅的事實後慢騰騰的掛上電話，隨後他把顧念的意思準確無比的傳達給了齊銘。
齊銘聽著顧念的工作安排，心裡有些惆悵。他發現顧念在林卓然的事上腦袋有時很灌了水似的不清不楚，但是撇開林卓然單獨分析公司事務時，他腦袋又清晰無比。
他也分不清顧念到底在想什麼。不過顧氏大大小小隻要是不動搖顧氏根本的決策，向來都是顧念的一言堂。
他既然心裡有想法了，自己的建議又說不到顧念心底，那此事就作罷了。
齊銘隻希望林卓然對得起顧念這些天的一意孤行。不過想到林卓然的演戲生涯和最近各種出格的表現，齊銘又覺得自己還不如白日做夢更好些。
不過齊銘很快就把這些事給丟掉了，現在聽到消息後最愁的不該是他，而是服裝那邊的負責人。
齊銘想開了後，心情頗好，他說：“顧總，這事我會儘快處理好。你那邊要是沒事，我就先掛了，這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
林卓然心不在焉的嗯了聲，道：“我這裡沒有彆的事了。哦，對了，他挑選的劇本我一會兒發給你。你和影視那塊的張……張總看看分析分析能拉到彆的公司一起投資嗎？能拉多少，要是拉不到，顧氏獨資的話需要多少本錢。”
說完這話，林卓然便把電話給掛了，然後把劇本給齊銘發了個過去。
齊銘看著手機上的劇本名，又默默的發給了張天行。
張天行隔了幾秒回了一行省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