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微微皺眉,還是頷首道:“這自然是不錯的。”
王铖又說:“那麼道長,閣下又或雲逸道長能否替我王氏祠堂堪輿風水?”
白鶴臉色變了變,隨後無奈道:“是我師兄弟學藝不周,還不懂這堪輿之法。”
王铖又上前一步再次抱拳問:“再問道長,閣下可願為我王氏祠堂誦經兩年開光鎮運?”
雲逸冷哼道:“我們哪有功夫做這等閒事。”
王铖笑了,他說:“但家師可以,他可為我王氏祠堂堪輿選址,又將坐鎮兩年為我先人誦經。”
“既如此,受我王氏供奉何咎之有?”
白鶴道人啞口無言,他發現自己真說不過王铖。
但是這樣子真的被一個凡人駁倒真的很讓人下不了台,是以一時僵住了。
而此時王铖反而淡淡地說:“我看白鶴道長一定是被奸人蒙蔽挑唆了吧,畢竟我王氏今天的確是太過招搖了。”
“這是我們的不是,日後必然謹記今日教訓,從此低調度日。”
似乎是在給台階下又好像在陰陽怪氣歸雲劍閣的兩人,可真要這麼說吧,又好像是在點自家的族老們,讓他們以後彆那麼虛榮。
但這句話真正的用意,卻是讓白鶴、雲逸兩道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哄他們前來鬨事的那戶趙姓豪紳。
總之,白鶴道人醒悟了過來,他們師兄弟的確是被人利用了,而這個台階也必須順著下。
於是對王铖抱拳道:“王公子能有此見識令人欽佩,而今日之事的確是在下失察了。”
說著他單手捏著雲逸的胳膊說:“我們師兄弟今日也得了個教訓不敢忘記,便不打擾王公子的拜師禮了。”
說著欠了欠身,便拽著不情願的雲逸走了出去。
這時那個把這兩師兄弟帶進來的趙姓豪紳連忙追了出去,那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看起來也意識到自己究竟是作了什麼蠢事。
不過席間眾人已經沒人去理會了,這不過是個按捺不住心中嫉恨而走了一招臭棋的蠢物罷了。
王喜則是以一種重新認識王铖的目光看了過來,他說:“我一直以為你很出色,但也隻是出色的那些人之一,可現在看來我發現你或許會是我王氏小輩中最出色的那個。”
王铖不驕不躁地微微頷首並不回應,似乎隻是對彆人稱讚的禮貌應對,而沒有任何為此感到高興的樣子。
玉鳶子則是爽朗地笑出了聲:“有徒如此,夫複無求矣!”
顯然王铖的維護令他感到很滿意。
王铖對此則是不以為意地說:“師父過譽了,我看那兩個都是大約沒怎麼讀過書的武夫,隨便糊弄兩句就是了,犯不著多高興。”
眾人聽了心中都是一聲‘好家夥’,感情這位從頭開始就沒怎麼看得起那師兄弟兩個啊。
可王铖說完之後忽然又有些遲疑地說:“隻是這樣雖然把他們給趕走了,恐怕這事也並不會那麼輕易完結。”
“我看那白鶴道人倒是頗具器量,隻是雲逸道人未必甘心。”
玉鳶子聞言哈哈一笑道:“你可彆小看了你師父啊,雖然貧道區區一介散流,卻也是能頂些事的。”
王铖並未徹底放心,因為這事說穿了是王家操辦不妥引發的,若是讓師父來擦屁股就他其實心中過意不去。
至於王家?
他看了看王喜那副喜滋滋的樣子,也就沒多說什麼了。
他是王家人,終究受王家庇護了那麼久,屆時事到臨頭恐怕也免不了要擔一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