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铖對符道生出了一點興趣,是以好好鑽研了一段時間。
他聽師父的話時不時地就畫一張‘正陽符’存起來,這存的可不是符,而是修行者的錢啊!
能夠自己印錢,這大約也算是圓了王铖上輩子的一個夢想了。
而後‘火焰符’他畫了些,並沒有多存,畢竟他沒覺得自己現在特彆需要。
‘金光符’他隻畫了三張,應該說是隻成功了三張就沒有再嘗試了。
這門符籙的品級要更高,可以算是初級符籙中的上品,又或者已經可以算是中級符籙了。
他每一次練習‘金光符’都要消耗巨大,這三張符還是他的修為進步到了練氣第三層以後才陸續成功。
故而他在有了三張以後就沒有再畫,接下來的時間全部放在了製作‘正陽符’上麵。
請原諒他陷入了低級趣味中,但這種能夠自己‘畫錢’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而就在此時,王喜有些憂心忡忡地來到了他的麵前道:“子垣,最近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啊。”
王铖奇怪地問:“怎的,秋收有問題嗎?”
王喜搖頭道:“不,秋收還好,收成甚至比我們預料的要好一點。”
“但是長恒郡彆處的收成卻不行,那場大雨令長恒郡近半的良田都沒了收成。”
王铖有些沉重地問:“有流民了?”
王喜道:“這方麵暫時還好,不過有不少人要準備賣地給我們當佃農了。”
王铖聽了點點頭不說話,這是開曆史的倒車?
來到這個世界他才知道,獨門獨戶的在這個時代要想生活下去太難了,像這樣將土地賣給大戶而自己去當佃戶,反而能夠受到‘集體優待’。
若是投身到心善的人家,交的地租甚至會比朝廷收的稅都還要低。
王铖現在出身的王家就算是這樣的大戶了,此前也隻是在地方上口碑還行,但現在有了組織大家一起幫忙挖水渠,又送糧給受災百姓吃的舉動……此時王家已經在長恒郡人望大漲,頗有長恒第一家的感覺了。
王铖奇怪地問:“那是什麼事情讓三叔這麼擔心?”
王喜說:“是你大伯,他派人來了信箋,說是在西邊爆發的時疫已經隨著一批流民快速東傳,希望家裡能夠早做準備。”
王铖驚訝,連忙請王喜進屋坐下道:“咱們南趙發生時疫了?”
王喜說:“你這孩子一直窩在家裡讀書是不知道,其實近些年時疫就未斷絕過,隻不過咱們這裡稍好一些罷了。”
“一開始時疫是從張楚那邊傳過來的,我南趙京畿地區也多有受災,如今這時疫開始往東邊來……”
“怕是又要亂上一場了。”
王铖知道王喜與他商議這些是什麼意思,這是希望他能夠提供一些參考意見。
於是他琢磨了一下道:“家師早年遊曆天下,說這天下總體來說天災人禍不斷。而我南趙朝廷雖然沒有明顯大錯,但總是一副得過且過勉勵維持的模樣。”
“或許這一輪時疫又或者彆的什麼天災會成為天下大亂的引子……”
王喜聽了悚然一驚,他問:“這是你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