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連忙道:“少爺,我是王二,你小時候還抱過你哩!”
“隻是後來隨著老爺行走在外,不知不覺已經……”
他忽然說不下去了,今年王铖已經二十歲了,他們已經十九年沒有回過王家了。
王铖點點頭說:“原來是王二叔,這麼一說我就有些印象了,當年家裡是好像有這麼個人。”
老管家大為詫異,因為這話語中的意思,是王铖還記得一歲左右的事情?
他也沒多想,連忙迎王铖進去,然後小心地說:“铖少爺,你此時來的其實不是時候,老爺還在衙門辦事,此時屋裡隻有夫人……”
他小心地看了看王铖,忽然不說話了。
王铖坦然道:“無妨,你也不用擔心,我隻是收到了父親的信箋過來看看,不會和她們發生什麼衝突的。”
老管家依然憂心忡忡,隻是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弓著背帶著王铖進入太守府。
王铖對這太守府的裝飾什麼的也毫不在意,在他看來這太守府的裝飾再奢華與他也沒有關係,還不如他曾經的那個小院子。
隻可惜那個院子沒了,而他也暫時沒有心情再布置這麼一個院子。
走入內屋大堂,就見一儀態端莊的女子在兩個侍女的伺候下端坐大堂正中,等候著王铖進來。
王铖走進屋去,看了看看屋內的人,便對那女子道:“這位便是夫人吧,在下王铖,見過夫人了。”
很坦然透徹,沒有任何怯場的意思,當然也不存在任何尊卑概念。
王铖就是以一種很平等的姿態站在了這個夫人麵前,打了個招呼,好像在說‘我們認識一下?’
那夫人姓徐,徐夫人站起身來麵對王铖說:“你叫王铖?”
明知故問,但這似乎是一些人最喜歡用的伎倆。
王铖微笑應對:“是的,王铖,字子垣。”
那徐夫人倒是笑了起來,她問:“你這字是誰取的?”
王铖道:“家中長輩所賜,在下也覺得並無多大問題。”
徐夫人頷首道:“行吧,那我就托大叫你一聲子垣好了,你父親現在還未回家,我先替你安排住處吧。”
“不過你來得突然,房間尚未打掃出來……”
王铖搖頭道:“無妨的,隨便給我個房間住就行了。”
徐夫人說:“那怎麼行,你也是夫君的孩子,若是讓你住的差了彆人還當是我這個當母親的怠慢你。”
“你也不要擔心,自然有上房安頓你的。”
王铖聽了也不爭辯,他說:“那就聽夫人安排了。”
同樣的道理,他並不在意自己住的怎麼樣。
反正他的全部家當都在納囊裡麵,納囊一拿隨處可安。
徐夫人便笑吟吟地叫來仆人端上糕點茶飲,很是熱情地招待王铖坐下聊了起來。
王铖對此也不能拒絕,雖然說從這徐夫人的話術中可以知道,她其實就是在借機打探王铖的底細。
不過王铖覺得她打探又如何,又不是不能說的事情。
就當和人吹吹牛打發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