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微微一笑道:“萬般皆由命,一切不由人。孩子,傷害你最深的人,往往就是你身旁的人,要注意提防啊!”
萬恩見老人家話有所指,雖然想到了萬鈞,但又覺得這位傻乎乎的表哥,他怎麼會攪亂注定了的姻緣?
畢竟萬恩還是個少年,也就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萬鈞蹲在地上,兩眼盯著花花綠綠的石頭,覺得有趣。突然說道:“萬恩都能整來兩個媳婦,看看我能整幾個媳婦?我的目標是四個。”
那老頭看了看萬鈞的臉,嗬嗬一笑,然後拿起一個小石子,放在一塊大石頭的旁邊,指著兩塊石頭道:
“這就是你的姻緣。你小子一生女人應該遇到不少,不過儘是一群爛桃花。真正的婚姻必須過完三十五歲。你的妻子眼下剛剛出生不久,應該住在萬花莊的西南方。”
萬鈞把嘴一咧,驚叫道:“什麼玩意!你是在逗我吧?”
老頭嗬嗬笑道:“我乾嘛要逗你啊?不相信,你就朝西南方走走看,估計不出二十裡地,你打聽一下是不是有一個剛出生三個多月的女嬰。”
萬鈞還想爭辯,萬恩一把將他拉了起來,低聲道:“還爭辯什麼?咱倆就朝西南方向走走,順便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嗎?”
當下給老人行了個禮,然後又扔下一小塊散碎的銀兩,拉著萬鈞朝西南方向走去。
二人朝前走了十多步,猛一回頭,那老頭已經不見了。
萬恩見老人家不同凡人,心裡一直在想:“老人家為我們測試姻緣,難道向我們暗示什麼?”
萬鈞對老人的話頗為不滿,一路上絮絮叨叨,大罵老頭就是個騙子,還責怪萬恩不應該給騙子錢。小傻子、小傻子的罵個沒完。
萬恩自幼飽受歧視,隱忍性極強,任他一路絮絮叨叨,也不理他。
兩個人來到清河岸邊,乘船來到清河南岸,一路溜溜達達,朝西南方向走去。
清河南岸,屬於山野地帶,村莊較少,西南那幾道山溝裡共有四個村莊,分彆是黃花溝、刺茉花溝、三百壟和佟家溝。
兩個人一路打聽,得知佟家溝有一戶姓劉的人家,三個月前添了一個女兒。
萬鈞嘴巴一咧,一臉正色地道:“你還彆說,這老頭算得還真挺準!”
兩個信步來到了佟家溝,見村莊很小,隻有稀稀落落的七八戶人家,經過打聽,劉家就住在村西頭。
萬恩想要回去,可萬鈞執意要看看他未來媳婦長得什麼樣。
萬恩苦笑道:“幾個月的孩子你能看出什麼?萬般皆由命,還是算了吧。”
萬鈞把腦袋晃得溜圓:“不行,我必須得看看去。”
萬恩知道他天生一根軸,他想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便對萬鈞道:“既然你想看看,那咱倆就裝作討口水喝,進屋看一眼就走。”
萬鈞急皮掰臉地道:“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管!你就在村外等著我,我看一眼就回來。”
山裡家家都養狗,萬恩正不想與他同往。當下點了點頭,就在村外的一個小河邊玩起水來。
山村人煙稀少,住戶大多彼此互不相鄰,萬鈞繞過一片樹林,來到那戶人家的房後,就從後門溜進劉家。
恰巧孩子的母親去上廁所,萬鈞毫不費力地走進屋裡。
見炕上擺著一個糠口袋。袋子的上麵鋪著一個小褥子,一個女嬰正倒褥子在上,咿呀咿呀地玩著。
萬鈞看了一眼,見這孩子光禿禿的腦袋,模樣醜陋,比起他心中的大丫頭簡直相差十萬九千裡。
心想:“我要是把她給弄死了,豈不是做不成我媳婦了?”惡念方起,便朝她脖子掐了過去。
那女嬰嘶聲大哭,母親拎著褲子就往屋裡跑,萬鈞生怕被人發現,便掏出佩刀,由於慌亂緊張,照著女嬰的腦袋就砍了一刀,便從後門逃跑了。
母親跑進屋裡,見女兒滿臉是血,額頭上赫然多了一道傷口,抱起孩子嚎啕大哭,四下呼喊救命。
後麵就是大山,滿山儘是樹木,萬鈞毫不費力地逃跑了。
萬恩聽到救命聲,猜到萬鈞一定乾了什麼壞事,不敢停留,直接跑到青河南岸。等了片刻,見萬鈞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萬恩並沒有多問,直接登上一艘渡船,回到了河北岸。
等船家走了之後,萬恩這才質問道:“你對劉家女兒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