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玲背起了書包,格格笑道:“可能是一隻陰陽蟲。於先生你馬上就要發陰陽財了!”轉身朝門外走去。
於花腸子滿臉疑惑,也沒聽出這話是什麼意思。壓擠了幾下傷口。猛一抬頭,見黃金玲已經到了門外,便招手叫道:
“等等。小玲啊,你將近一年也沒有上學了,已經沒有座位了,我帶你去見見班主任,讓他給你安排一個好的座位。”
黃金玲微微一笑,說了一聲謝謝,便走出了辦公樓。
兩個人剛一走下台階,黃金玲猛一抬頭,見從校門外走進來一個少年。
他風神俊朗,灑落自如,雖然隻穿著一件很普通的校服,卻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優秀氣質。
“這不是萬恩嗎?”此前黃金玲在黃芸姍的唆使之下,一心想要為母親報仇。於情感之事從未多想。
分彆一年之後,今日初見萬恩,登時被這個英俊的少年震得失魂落魄,不能自我。
萬恩已經走進了校門,忽聽遠處傳來一個少女清脆的叫聲:“老對手,我們終於又見麵了!”
萬恩猛一抬頭,隻見一個黃衣少女笑靨如花地朝他奔來,衣袂飄舞,雪白的大腿跳躍如鹿。
“李玲!”萬恩也加快了腳步,朝她迎了過去。
此番重逢,都有頗感意外的感覺。雙方各有一大堆話要問,卻不知從何說起。隻是四手相握,哈哈大笑。
此時正值到校時間,往來的同學很多。
見二人如此親近,女學生頗感羞臊,捂著嘴巴快速地從他們身旁繞過。男學生卻是不同,遠遠地躲在一旁,開始呼喊起哄。
萬恩也不理會,微笑說道:“我聽村子裡人說,你已經變成了紡織婆,以後不會再上學了,我本想當幾天學霸,沒想到你又來和我搞競爭。”
黃金玲哈哈笑道:“本來我想做一個紡織婆,可又一想,你我還沒比出個高低上下,怎能輕易地讓你小子奪得桂冠?所以又回來了。”
於先生天生好色,自打黃芸姍求他那一刻起,就打好了黃金玲的主意。先是小恩小惠,贏得她好感之後,就主動提出要求。
倘若遭到拒絕,就拿黃芸姍的身份相威脅。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女孩怎會不害怕?從而達到長期占有的目的。
誰料陰謀計劃剛一實施,卻發現這個小丫頭對萬恩滿是情意,不禁醋意大發,怒氣衝衝地走上前來。
厲聲喝道:“這是學校,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你們倆在拉拉扯扯的,成什麼體統!”
萬恩想把手從她手中抽離,可黃金玲把手握得更緊,掙脫了幾下,就是沒能掙脫出來。
剛想說話,卻見黃金玲白了於花腸子一眼,冷冷地問道:“學校有過男女不許握手的規定嗎?難道你經常對女學生摸頭掐臉,也是談情說愛嗎?”
於花腸子遭此怒懟,更是憤怒已極,大聲喝道:“大……大膽的妖女!你……你大逆不道……我……我這就去……”
他原想將黃金玲與黃芸姍之間的關係戳穿,可他也屬於守禦會的人,倘若在萬恩麵前講出真相,自己也得被拉到礦山去做勞役,盛怒之下卻是張口結舌,期期艾艾。
稍稍冷靜了一下,這才把話鋒一轉:“我這就告訴校長去,把你倆開除學校!”
黃金玲冷冷地一笑道:“於先生,李玲輟學已有一年之久,難道我害怕你開除嗎?倘若萬恩不在學校,你用八抬大轎請我都不來。”
於花腸子無計可施,指著二人道:“難道你們倆真的屬於情人關係?”
黃金玲格格笑道:“不錯。我與萬恩一見如故,在單調的學習之中,經常在月夜之下攜手漫步,越談越是投機,相見恨晚,一見鐘情,現在已經是生死不渝的愛侶啦。”
一邊說,一邊挽住萬恩的臂彎,小鳥依人地貼在萬恩的身上,蘋果臉上滿是甜蜜的微笑。抬起頭來,柔情脈脈地望著萬恩,春水般的眼波,直欲將他融化。
萬恩想要掙脫,卻見黃金玲朝他連遞幾個眼色,也就不再拒絕了。
心裡暗道:“於花腸兒好色於無形,一定是在打她的主意。李玲為了擺脫他的糾纏,所以才謊稱我倆是情侶,這個謊言眼下還不能拆穿。”
當下摟住黃金玲的纖腰,微笑道:“不錯。我們倆自幼就定了娃娃親,可惜兩家人失散多年,有了這個校園,才使我找到這等如花的美眷。”
此言一出,自己也覺得好笑。
於花腸子心中登時大痛,暗歎一聲,仰著脖子吟唱道:“悲乎哉,不亦痛矣!”轉身朝樓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