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珩在治療艙裡呆了三天,戴維並不打算將他的生命值拉回到正常水平。對於實驗員來說,alpha無疑是可怕的,能夠隨時反擊的,就算他們再虛弱,也比大多beta實驗員要強。所以戴維隻舍得給安珩用低等級的治療液,甚至以觀察為由,將自己的大部分時間浪費在了治療室裡。
現在的安珩讓他心很癢。
特彆是昏迷之前,那個看狗的眼神,讓戴維很想套上項圈,將自己獻給對方。他將這種想法稱之為——一切都是為“藝術”犧牲。
他癡迷地看著治療艙裡的alpha,隔著玻璃罩輕輕撫摸alpha的臉頰,等到安珩失去作用的那一天,他一定要將安珩保下來,帶回家去,享用對方,或者被對方享用。
安珩醒來的時候,以為樂從譽大概已經順利離開了基地,但對方沒有,樂從譽這會委屈巴巴地蹲在治療艙的前麵。
他的醒來意味著治療將告一段落。
被帶回房間的路上,樂從譽向安珩講述了自己這幾天做了什麼,他把基地裡比較重要的實驗員都跟了一遍,記住了很多密碼,但那些密碼並不是單一的一層鎖,有的需要先驗證實驗員的指紋,有的需要驗證實驗員的工作牌,那些工作牌裡有著特殊的芯片。
安珩聽著他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
眼前的omega長相清冷,不笑的時候會看起來有點難以接近的冷,他不是典型的omega,既不嬌也不軟,一雙鳳眸緊緊地注視著你的時候,甚至帶著比絕大多數alpha還要強烈的占有欲,比起綿善的羊,更像凶狠的狼。
alpha並沒有責怪omega為什麼不聽他的話,反而要將自己置身險地。他頗為感激地看向omega,“謝謝,你幫了我很大的忙。”
從前係統也能乾這些事,但他們的任務並不是要逃跑,主線的事情自會有主角們去推動。
他隻需要扮演一個聖母alpha,不需要太聰明,隻需要極具同情心就好。活著的時候會被嫌棄太過善良,死的時候又能賺一波“讀者”的眼淚。
這樣就夠了。
omega黏乎乎地湊了上來,“那我可以要獎勵嗎?”
安珩下意識後退,但他受鎖鏈的束縛,根本退不了多少,他不可能直接地拒絕omega,於是試探性地問道:“什麼獎勵?”
“想要親你。”樂從譽不假思索地答道。
“不行!”
安珩正色道:“這種親密接觸,通常隻能發生在伴侶之間,至少於我而言是這樣。你知道的,我很感謝你,但那僅僅是感謝,並不是愛情。”
omega怔怔地看著他。
對方眼裡的落寞太沉重,安珩幾乎是忍不住地反省起來。
自己的話好像過於殘忍了。
omega咬著下唇糾結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鼓足了勇氣問道:“那如果有一天,你也喜歡上我了,我是不是就能一直親你?我甚至可以不需要經過你同意就能親你?”
安珩:“?”
他很想說omega之前親他也並沒有經過他同意。
隻不過安珩最後還是把這話咽了回去。
還有……
一直親他是什麼意思?
安珩控製不住地想象到omega一天有十二個小時掛在他身上親個不停的畫麵,啄木鳥轉世嗎?
他的信息素確實是木質香沒錯,但omega的信息素不是鳥類啊。
“不行。”安珩拒絕,“不能一直親。”
omega瞬間耷拉著腦袋,一臉的惋惜,“好吧,那就偶爾親一下。”
每隔一個小時親一次,一次親半個小時,也算偶爾了吧?
omega覺得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安珩:“……”
他無言以對。
很奇怪的是,omega自己把自己哄好了,並以此為目標,每天吭哧吭哧地乾活,誓要把基地的每一個角落都記得清清楚楚。
安珩沒有阻止他,在確認樂從譽不會暴露之後,就任由他去了。如果真的什麼都不讓樂從譽做,那大概樂從譽會瘋得比他還快。
剛接受過治療的alpha並不適宜提取信息素,安珩得以有了幾天安生日子,除去戴維天天發瘋似的來他跟前示愛之外,日子過得還可以。
一開始,戴維來的時候,樂從譽並不在,無從得知對方說了什麼。但有一次他興致勃勃地跑回來,想要告訴安珩他的新發現,就聽見戴維深情款款地對安珩說道:“oh,真是太迷人了,您就像是純潔無瑕的天使。我真是徹底被您迷倒了!”
安珩:“……”
樂從譽:“!!!”
有人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