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高專,訓練室內。
鏘!
乙骨抵擋住禪院真希橫刺來的劍,出其不意地蹲下掃腿攻擊禪院真希的下盤。
禪院真希轉攻為守,往後急退時挽出銀亮的槍花,又槍身一轉直擊乙骨麵部。
乙骨輕巧抓住,手輕輕一擰槍頭就扭曲形狀。
“啊,不好意思,力氣大了點。”乙骨靦腆道歉。
禪院真希白他一眼,氣喘籲籲地坐到旁邊喝水。
“你簡直是個怪物,特級咒術師真的不是吹的。”
明明乙骨剛進來時還是愣頭青,但進步神速,爆發天才能力後很少有人能招架。
“我又把器具弄壞了。”乙骨也跟著坐下,手擰著槍頭試圖恢複原形。
兩人閒聊幾句,乙骨便趁著機會問,“真希姐,你不喜歡白繪子嗎?”
禪院真希晃晃手裡的可樂罐子,碳酸氣泡發出細密的沙沙聲。
“不喜歡,但也不討厭。隻是她和禪院直哉走得很近,我和禪院直哉不對付,自然也不會親近她。”
“禪院直哉?”乙骨在學校交流會裡見過他,囂張跋扈,透著股離經叛道的邪氣。
“我這個堂哥是人渣,一直以欺負我們為樂。我和妹妹以及白繪子,本來都被他揉捏踩在腳底,但忽然有一天,白繪子背叛了我們,主動湊上前諂媚討好,成了禪院直哉的狗腿子。不對,嚴格意義上也不算背叛,畢竟我們從未結盟過。”
“但麵對敵人,她選擇了投誠為奴,而我選擇宣戰抵抗,我們不是一路人。”
禪院真希略帶深意地瞥了乙骨一眼,語帶試探:“你喜歡她?”
噗!
乙骨臉爆紅,慌亂地擺手搖頭:“不是不是,隻是看她有點可憐,沒法融入我們,經常形單影隻地自己吃飯訓練。”
禪院真希冷哼一聲,笑話他天真,“融入?她來高專,肯定是聽命於禪院家,帶著某個特殊任務來的。我奉勸你不要太接近她,她的目的可不是簡簡單單地融入我們。”
禪院真希瞥了窗外的天色,“到約定聚餐的時間了,走吧,他們應該也訓練結束了。”
“好。”乙骨連忙跟上。
走到一半又折回,“真希姐我忘了東西,我回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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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這是你忘在訓練室的學生證。”乙骨打開車門坐上去。
坐在後排座的白繪子本來盯著車窗外發呆,聞言接過乙骨遞過來的學生證。
“謝謝。”
白繪子淡淡地道謝,習慣性地想塞進口袋,卻發現身上還是簡單的純白訓練服,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口袋。
前幾天五條悟就在群裡發通知,要去東京中心聚餐吃壽司。
今天訓練完集合,白繪子卻很晚才離開訓練室,沒來得及回去換衣服。
“沒有口袋。”白繪子嘟囔一句,她有點懨懨的,臉色蒼白到透明,長長的黑色卷發淩亂披散,襯得巴掌大的小小臉蛋雪白又柔弱。
白繪子情不自禁地把眼神投向五條悟,他手握方向盤正在開車。
前方是爛漫的霓虹,擁擠的車流,喧鬨的東京之夜。
見白繪子眼神黯淡,乙骨好心提議:“那給我吧,我先幫你裝著回宿舍再給你。”
五條悟從後視鏡瞥了他們一眼。
白繪子搖頭,“狗卷幫我裝著就好。”
說著,她上前趴在前座的兩個座椅間,素白的手指直接將學生證塞進狗卷胸前的口袋裡。
輕車熟路。
乙骨有些怔愣。
狗卷則默默拉上口袋的拉鏈。
白繪子垂墜的發絲帶著絲絲縷縷的梨花香氣,漫不經心退回後座時,有幾縷不聽話地拂過五條悟的肩。
五條悟仿佛一無所覺,目視前方專心致誌地開車。
車裡湧動著一股奇怪的暗流,緊張又沉默。
乙骨扯扯脖頸處的衣領,他突然覺得衣領有點高,呼吸有點不順暢。
到了目的地,五條悟率先下車,拍拍掌,“好啦,真希他們已經在點餐了,你們趕緊上去吧。”
“你不上去嗎?”白繪子忍不住問。
五條悟拉了拉黑色眼罩,修長有力的手隨意搭在漆黑車門上,更顯得晶瑩如玉。
“我先去停車場停車,你們先上去,我隨後就到。”五條悟揮揮手,俯身坐回車裡。
車子靈活地掉頭往地下車庫去。
壽司店包廂裡,真希熊貓他們嬉笑吵鬨,搶奪食物打嘴仗開玩笑,熱熱鬨鬨。
白繪子坐在邊角遊離在外,融入不進去,好像隔了層膜。
五條悟也笑嘻嘻地欺負學生們,目光滑過每一個人,卻唯獨不在她身上停留。
乙骨有心想找個話題讓白繪子加入進來,但抓耳撓腮地苦想話題時,白繪子已經拿出手機悶頭打遊戲。
“這款遊戲好玩嗎?”乙骨怕她被冷落難過,湊過來看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