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我換個說法。我想和禪院直哉聯合改造咒術界,我們要為了大義而奮鬥······”
白繪子臉上浮出一層厭惡。
她在這個夢境裡真實而坦誠,愛恨都變得明顯。
夏油傑頓住,試探的問:“你不喜歡你哥哥嗎?”
白繪子強忍著厭惡皺起的眉頭,口是心非,“喜歡。”在禪院家苟且的這些年,教會了她對哥哥的無下限討好。
有趣。
那日會麵禪院直哉明明很寵愛這個妹妹,但妹妹白繪子此時眼底卻深藏殺意,夏油傑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麼冷冽又厭惡的恨意。
夏油傑心裡暗歎,麵上卻露出心疼的模樣,“白繪子,不要掩藏你真實的心意。誠實的告訴我,我永遠站在你這邊。如果你不喜歡他,我們就······”夏油傑握著她的手做了個淩厲斬下的姿勢。
“真的嗎?”白繪子被蠱惑,眼睛亮起。
“當然。他做了什麼嗎?你這麼想殺他。”
白繪子臉色掙紮,捂著腦袋喊疼,額上沁出冷汗。
“我不想說。”
夏油傑怕她掙脫夢境,見機抱住她,輕聲細語安慰,“沒關係,你不想回答我便不問了。”
“你等會就去找你哥哥,我教你怎麼做。”
他抱著白繪子,像握上了一把趁手的匕首。
篤篤。
白繪子輕敲著門。
拉門被拉開,五條悟側身讓她進來。
他還在斟酌怎麼打破這個顛倒夢境,但四下查看後,發現如果不能喚醒白繪子,任一方式強行破鏡都會傷害反噬她。
“哥哥。”白繪子小聲喊了聲,被汗濡濕的手心裡藏著箭鏃,冰冷的箭鏃已經被她捂得溫熱。
-你進去後,想方設法讓你哥哥放下防備,趁他不注意將這枚箭鏃鑲進他的身體,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你的術式很有趣,身體被插入箭鏃後,便會咒力外泄,轉移到你身上。他那麼強,你不渴望擁有他的咒力嗎?
-去吧。我會暗中保護你,不要怕。
夏油傑低沉的誘惑像惡魔的囈語,引誘著白繪子來一場暗殺。
“怎麼了?”
自從進了夢境,她便一直這樣戰戰兢兢的,滿身畏懼討好之意。
想起白繪子毫不猶豫投入夏油傑懷抱時,那毫無遮掩的渴慕。
原來這個夢境會放大她的情感嗎?
五條悟暗中思忖。
白繪子緊張地坐下,左顧右盼,“哥哥,我想喝酒,你可以幫我倒一杯嗎?”
這麼晚的深夜裡,來他屋裡喝酒?
五條悟麵色不動,拿了櫃子上的清酒倒給她一杯,長指抵著薄薄的白瓷杯遞給她。
白繪子沒有接,小聲問:“哥哥不喝嗎?”
“我不碰酒。”
“可是哥哥不是很喜歡喝酒嗎?”白繪子疑惑地歪歪頭,這和她的記憶出現了偏差,“哥哥以前經常讓我陪著喝酒,還說要練出我的酒量。”
“我不想喝,哥哥還逼著我喝。”白繪子不高興地嘟囔。
五條悟按在酒瓶上的手一頓。
“好,我陪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