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嗎?”夏油傑調笑地問她,笑容帶點惡意。
白繪子沒理他,遙望著山下,“最後一束焰火了,老師和乙骨還在山下吧。”
“什麼?”她聲音太虛無縹緲了,夏油傑沒有聽清。
“他們說最後一束焰火的時候親吻,戀人就會永遠在一起。”
“唔,就像摩天輪上親吻,去山寺裡祈求姻緣嗎?這種說法太多了,不切實際啊。”
夏油傑還沒有說完,便有一雙溫軟的手圈住他的脖頸。
“呃。”夏油傑瞳孔擴大,一臉驚愕,還想說什麼,她溫熱的唇便緊緊貼上他。
最後一束焰火轟然盛放於夜幕,五顏六色繽紛的焰火四濺,成為最華麗夢幻的背景。
夏油傑忍不住低笑,扯開白繪子,“你好像不太會接吻。”
就這樣直直地抱住他,生澀的貼著唇,動都不動像個木頭一樣。
“你會?”白繪子眼神嘲諷。
“最起碼理論知識比你豐富吧,要來試試嗎?”夏油傑的眼角眉梢都蕩漾著勾弓乚的意味,格外勾人。
白繪子像被吸引,情不自禁地撫上他的臉,撫摸他漂亮的像黑曜石的眼睛,“顛倒夢境裡你就是這樣扮演老師的,我偶爾會很懷念。”
“哦,”夏油傑揚起語調,“把我當替代品,還敢這麼光明正大說出來。”
白繪子溫順地躺在他的胸膛裡,回想著夢境裡他說的那句。
---白繪子你做得很好,你通過了考驗,我願意接受你。
“老師,我也願意。”白繪子滿懷珍惜的,輕輕吻上夏油傑的唇。
夏油傑立即反客為主,將她往上微微抱起,掐著她的腰吻下。
和他表現出的和風細雨不同,他的吻很暴-虐,攻城掠地般吞噬她的呼吸,還狠狠地咬破了她的嘴角。
疼。
但是白繪子不想停下。
這是個充滿血腥氣的,處處透露著詭異的吻。
最後一束焰火的殘痕從夜空搖曳拖落,花火大會結束了。
夏油傑放下她,“怎麼樣,滿意了嗎?”
他摸了摸白繪子被咬破的唇角,有飽滿的血珠凝結滲出,笑得意味不明,“至於這個,是對你把我當老師替代品的懲罰。”
白繪子麵無表情甩開他,徑自下山。
“用完就扔嗎?好無情的禪院大小姐。”夏油傑最後調侃她一句,往後退幾步,身形隱沒在黑暗裡。
山下的乙骨果然沒有走,傻傻地守候著她。
等來的卻是喜歡的人因為激列親-吻被輾轉模糊的唇彩,被狎-昵咬破的唇角,麵上還泛有的一絲潮-虹。
乙骨亮晶晶的眼睛失去了神采,瞬間變得黯淡無光。
“為什麼露出這種表情啊?很驚訝嗎?我真的有男朋友啊,遊戲裡認識的,我和乙骨說過這款遊戲的吧。”
“說過的。”
乙骨落寞地垂下腦袋,他的聲音低的不可思議,充滿掙紮,“白繪子,我······”
“今天很開心,雖然因為任務的事被五條老師罵哭了,但見到男朋友很開心。”白繪子打斷他,重重地點頭,好像說服自己,“嗯!非常開心。”
“所以,”白繪子輕輕地,艱難地呼出一口氣,“以後我們不要私下見麵了,保持距離吧。”
乙骨掙紮地抬起眼,破碎的,痛苦的眼睛在月光下清晰又哀傷。
“和你見麵的話,他會不開心的。”白繪子撇過頭,不敢直視這樣的眼睛。
人們都走了,乙骨也麻木地彙入人流。
熱鬨像泡影一樣,被戳破,隻剩滿地的寂寞。
“和你見麵的話,他會不開心的。”白繪子喃喃地重複了一遍。
她對著角落裡的暗影輕輕開口,“開心了嗎?老師。”
藏在暗影裡的人倚著牆壁默不作聲,等白繪子走遠了,才扯了扯繃帶,“啊,怎麼感覺好像當了次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