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繪子!”禪院真希努力按住她,不讓她踩到滿地碎片,“不要激動!”
“真希姐,放開我!老師憑什麼關住我?”
“真希姐,幫我找五條老師好不好?求求你了,讓我見見老師吧,為什麼突然把我關起來又不見我呢?”
白繪子苦苦請求,哽咽的嗓音裡滿是委屈。
“可是,”禪院真希焦急地努力控製她,看見白繪子光著腳踩到碎片鮮血淋漓時,才大聲吼了一句,“冷靜點!白繪子!老師出任務了,要後天才能回來,回來了我就讓他來見你好嗎?”
白繪子終於冷靜下來,疲軟地倒在她懷裡。
“是嗎?老師不在高專嗎?”
禪院真希頭疼地放開她,沒聽出白繪子語氣的詭異。
看著白繪子眼下和腳底的傷,還有一地狼藉,禪院真希歎氣,“好了,我先去找傷藥,你在這彆動。”
轉身出門拿藥的一瞬間,一個快得隻剩殘影的手刀劈下。
禪院真希軟軟倒在門口。
“真希姐,謝謝你告訴我老師不在高專。”白繪子衝著門外的人再自然不過地伸手,“來吧,抱我吧,滿地碎片我可不敢走。”
門外的人現出身影,銀白短發,高高衣領遮住下半張臉,隻露出清秀俊氣的眉眼。
“嘖嘖,怎麼這次見你還是這麼淒慘?”夏油翹著腿坐在沙發上,悠然地品著茶。
白繪子摸了摸眼下,被碎片割出的傷口滲出血珠。
“彆廢話了,你上次去高專被天元大人的帳感知到了。”
夏油傑閉上眼,沉醉地感受著茶杯裡的馥鬱香氣,“好吧,看來天元大人的帳威力不減,我還以為我已經夠小心地隱匿氣息了。”
“要喝茶嗎?”他好像才想起招待下突然到訪的客人。
“不用了。”白繪子呆呆地被他拉著坐在皮質沙發上,麵露請求,“夏油,可以一次性治好我的眼睛嗎?看不見的感覺好難受,我像個廢人什麼都做不了。”
夏油傑輕笑一聲,吹了吹茶杯裡的茶葉梗。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你看不見你心愛的五條老師,可以少點失戀的痛苦。”
白繪子有求於他,便主動軟下來,“夏油大人還在為上次下雨天的事情生氣嗎?”
她拉拉夏油的袖子,輕聲細語地哄他,“彆生氣了,我錯了。開玩笑的啊,不要那麼計較嘛。”
“撒嬌不管用哦。”
夏油傑摸了摸她眼下的傷口,修長的手指蹭著她忽閃忽閃的長睫毛。
“找我辦事,肯定要付出代價。更何況我一次性治好你的傷口,要耗費多少咒力,連我自己都不敢斷定。”
“我承諾你分幾次慢慢來,已經仁至義儘了。”
“可是我等不及了。”白繪子發脾氣地啪地揮開他的手。
眼前一片黑蒙蒙的,被五條悟關了十幾天,她便做了十幾天的廢物。
被真希熊貓他們看管著,什麼都乾不了,和坐牢又有什麼區彆?
不一次性治好,她自己都不確定還有沒有機會偷溜出來。
“你這樣就像任性的被寵壞的孩子。”夏油傑不為所動。
看白繪子被他氣哭,杏眼睜圓,眼底泛出濕漉漉的淚意,夏油傑才歎口氣。
“撒嬌不成,就哭鬨。”
夏油傑優雅地傾過身子,附在白繪子耳邊,“好吧,把他帶來見我,我便讓你重獲光明,怎麼樣?”
“可是······”
白繪子麵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