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方向，估計是臨時改了目標，準備去拉彆人了。
“往日跟張飛虎打交道，人雖然憨了點，但還是挺好相處的，不是利令智昏之輩……果然，還是被逐出外門、淪為散修的規則逼迫的麼？”
方平心裡替張飛虎有點擔心，但他也不能斷言張飛虎與虎謀皮、放手一搏的想法就一定是錯的，更沒有贈予對方靈石丹藥的想法。
如果隻是缺臨門一腳也就罷了，方平不介意順手拉一把。
關鍵是張飛虎資質太差，缺的不是一點半點。
就算方平做個老好人，給他大筆靈石，勉強度過這次期限，那以後呢？
張飛虎若想成為內門弟子，甚至想築基，上門求你，是接著幫還是不幫？
繼續幫，那就是個無底洞。
甚至方平自己能不能築基都還是未知數呢。
不幫，那升米恩、鬥米仇的事，指不定就要上演了。
“不是我不講情義，實在是修仙界就是如此，而且大家的關係也沒好到那個份上！”
他唯一能做的，隻有替這位相熟的朋友祝福幾句，希望對方能平安歸來。
張飛虎為了搞一筆資源儘快晉升，不惜鋌而走險，盯上一個有底蘊的修仙家族，這件事多多少少給了方平一點觸動。
自己雖然已經是練氣三層，但離可以鬆口氣的地步也還差得遠呢。
先定個小目標，兩年內突破練氣中期，入門十年內達到練氣五層！
………
當天傍晚，周陽孤身前來拜訪。
簡單聊了幾句，他看了看方平的神色，試探著問道：“白天，張師弟……”
方平立刻明了，說道：“他也找你了？”
周陽閉上雙眼，歎了口氣：“果然，他也找了方師弟。若我所猜不錯，師弟應該回絕了他？”
方平點點頭，放出練氣三層的氣息，且故意作出幾分不太穩定，剛晉升不久的樣子。
“方師弟已經先一步晉升了麼？恭喜恭喜！”
周陽這次是發自內心的替方平感到高興，並說道：“師兄我還差了點，但若無意外，應該也能趕在大限內突破。”
“至於張飛虎師弟……”
他再度歎息一聲，顯然跟方平同樣不看好。
方平理解張飛虎的決定：“同是四靈根，品相也是有高下之分的，而且張師兄的悟性也很一般，對功法的領悟較慢。若不搏一把，他被逐出外門的結局幾乎是注定的。”
周陽也知道此事，所以在得知張飛虎的決定後，他跟方平一樣，沒有勸阻，隻是默默祝了好運。
“對了，蘇師姐呢？”方平想起一人。
周陽想了想，道：“蘇靈雲的進度跟我差不多，但我看她的心態有點急切。唉，希望不會出什麼意外才好……其實她的資質是咱們四人中最好的那個。”
方平點點頭，舉起茶杯：“替蘇師姐祝福一個。”
周陽沉默了幾秒，跟方平碰了碰杯，飲完杯中香茗，旋即便起身告辭。
兩名一起上山求道的故友，一人為了前途亡命一搏，另外一人已經搶先上岸。隻剩下自己，雖說隻差臨門一腳，但這一步一日沒跨過去，終究是前途未卜。
接下來的幾周，他要閉關全力衝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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