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修士似乎嗅到了一點殺氣,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老老實實道:“衛國的金丹宗門【太吾門】,的確有傳來令旨,讓我們留意從北麵進來的修士。若發現魔修蹤跡,儘快彙報。至於設卡攔截修士,劫掠資源,那就是聽雪觀部分修士私下為之了,具體的廖某也不太清楚……”
你不清楚?
方平嗬嗬一笑,半個字都不信。
不過,前半部分所言,跟太吾門有關的內容,方平覺得大概率還是可信的。
果然是拿雞毛當令箭!
他又問道:“你們聽雪觀山門在哪?宗門內還有幾位築基?守山大陣什麼水平?”
廖修士這次卻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不是我回答完了,前輩就要翻臉把我滅口了?”
方平:“……也不是不行,具體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廖修士臉上多了幾分無奈,道:“前輩,實不相瞞,對於宗門設卡攔截、劫掠梁國修士之事,廖某的確知曉,但並不讚同這等行徑。隻是,觀主他們都同意了,廖某除非跟宗門翻臉,否則就隻能默認此事,此外彆無選擇。為此,廖某還曾跟宗主爭吵過一次,宗門內不少弟子都知曉。”
哦?
竟有此事?
方平審視著他,一時間倒也看不出他究竟說真還是說假。
倘若是真,那此人倒是情有可憫。
他沉吟道:“本座也不是濫殺之人,稍後自會設法驗證。若你所言為真,隻要配合,放你一馬倒也不是不行。”
見他這麼說,廖修士稍稍心安了一些。
他如實說道:“聽雪觀山門,就在此地西南二百餘裡外的聽雪穀中。宗門之內,除了孤劍山的四人和我等六人之外,如今隻有四位築基修士。其中,宗主是築基後期,剩餘三人,包括陣堂長老在內,皆是築基初期。”
“至於守山大陣?聽雪觀沒有守山大陣,隻在靈田、山門、弟子宅院等地,有一些基礎陣法,最關鍵的靈庫和宗門大殿,各有一座尋常一階陣法。”
這話,讓方平更加驚訝了。
魂燈省了也就省了,連守山大陣都沒有?
這也是能省的?
廖修士似乎很清楚他在驚訝什麼,解釋道:“此事說來話長,前輩可能是梁國來的修士,對聽雪觀不了解。這個宗門才成立不到一甲子,當代宗主便是開派之主。據說,連同最開始加入這宗門的幾位長老在內,身份都有些不太乾淨。說是散修出身,實則都乾過些劫修的勾當……”
難怪!
原來是一夥散修出身的劫修,發家之後試圖“洗白上岸”而創立的宗門,就跟當年的黑水湖劫修一樣!
這等自私的劫修,能乾出節省魂燈、護宗大陣的事,還設卡劫掠過往修士,也就毫不奇怪了。
同時,方平也算明白了,為何自己從沒聽說過這個宗門的名字。
感情這個毫無底蘊的宗門,還沒自己的年齡大!
見方平似乎若有所思,廖修士知道決定自己命運時刻即將到來,忽然主動開口:“前輩詢問聽雪觀之事,莫非是想將這個宗門順手鏟除?若如此,廖某願意幫忙!”
“你要幫忙?”方平有點意外。
廖修士很實誠的說道:“廖某當年也是散修出身,想加其他大宗門,人家不收。為了有個安心修煉的地方,才不得不加入聽雪觀。本就談不上什麼歸屬,更看不慣其行事。如今為了保住自己性命,說不得也隻好將宗門賣掉啦!”
有聽雪觀的築基主動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