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沉吟數息，意有所指的再問了一個問題：“端木道友，可知無回觀的信譽如何？”
見方平沒有再提剛才的事，端木辰鬆了口氣，道：“此事倒是無需擔憂！尋常築基修士，交出三萬靈石後，身上已經剩不下多少財物。無回觀修士便是起了歹意，中途坑害我等，也難以斬獲更多收益，反而要冒巨大的風險，劃不來。”
趙頭陀似乎也聽說過一些消息，插口道：“據我所知，不隻是付了靈石的，便是沒付靈石、自行通過積石山的修士，無回宗也不會為難。”
這讓方平有點驚訝了：“無回宗的修士，這麼好說話的嗎？”
趙頭陀笑了起來：“他們卡住通道出口，隻為求財，不是跟咱們雲州修士拚命的。須知，以積石山禁地的危險，但凡能自行通過的，要麼有大氣運在身，要麼一身功法道術驚人。萬一劫殺不成，日後必有禍患。據說，在無回宗之前把持積石山出口的宗門，就是因此而亡的。無回宗想來是吸取了教訓，自然不會重蹈覆轍。”
方平略一沉吟，覺得兩人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暫且放下心。
這時，趙頭陀再度開口道：“許道友，在座的諸位修士，對於究竟如何選擇，也是態度各不相同。趙某自認沒那個實力，若無回觀咬死不肯降價，不出意外的話，趙某恐怕隻能同意交靈石走人了。”
他話音才落，在場的另外兩名築基修士下意識的點點頭，顯然也做出了相同的決定。
見狀，趙頭陀繼續說道：“杜道友則是堅決不肯同意，應該是想召集幾位修士，屆時遠遠跟在無回觀引路人的後方，嘗試自行通過。”
杜玉娟，是廂房之內唯二的築基後期修士，那名麵相有些刻薄的中年女修。
看的出來，不願意繳納、或者拿不出三萬靈石，亦或是心存僥幸的修士，同樣有好幾位。
方平環視七人一眼，對廂房內的格局大概有了了解。
他想了想，再問道：“許某先前還聽那觀主說，除了這兩條路外，似乎還有一個法子。可以簽訂契約，為無回宗效力，換取免費通過。若有丹陣符器等修仙百藝，還能有額外優待？”
杜玉娟嗤笑一聲，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
她對方平說道：“許道友果然還是年輕，想必應該是出自越國某個大宗門，平日裡一心苦修，少問世事吧？”
方平微微一怔，做出一副被看穿底細的模樣。
拱手問道：“杜道友此言何意？”
杜玉娟哼道：“能縱容門下弟子開出三萬靈石路資的宗門，怎麼可能是好心的善人？”
“真要是簽了那效力一甲子的契約，多半隻會把你往死裡使喚，什麼臟活累活和危險的任務都會交給你。看似能省下幾萬靈石，實則徒勞蹉跎數十載，日後金丹無望了！”
“至於說有一技之長的修士，倒是的確能寬鬆一些。但無非是待遇好點，不會有什麼危險任務。本質上，還是把你當成苦力，專職為無回宗煉製靈丹、法器，難有自由可言。”
“許道友，我看你還年輕，將來未必沒有一分晉升金丹的希望。做出決定前，最好三思而行，免得將來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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