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此次仙舟坊市舉行的雖然是丹會，但此等盛事，引來的修士定然不少，其中難保不會有煉器師散修。
孫家倒是打的一手好算計。
坦然說明來意後，孫德海道：“其實不止孫家，這艘飛舟之上，少說還有六七家修士，都抱著跟老夫差不多的目的，想看看能否為自己家族、勢力拉攏一兩位人才。”
說罷，他目光灼灼，看向方平：“柳道友既是散修，此去自然不是為拉攏人才而來。搭乘飛舟，從地寅仙城專門過去看熱鬨，又未免有些奢侈。除這二者外，還有的一種可能便是——柳道友此次也是為了參加丹會而去的。不知老夫猜的對是不對？”
略一沉吟，方平也沒反駁，點頭道：“柳某略通丹術，此次前去，確實對這丹會有幾分興趣。”
雖然說是略通，但有自信參與這丹會的，最少也得是一階丹師。
孫德海直接默認了此事，道：“原來柳道友是一位丹師，失敬失敬！”
方平神色淡然，道：“讓孫道友失望了，可惜不是煉器師……”
孫德海頓時笑了出來：“柳道友說笑了，能結識一位丹師，是孫某的運氣，何言失望二字？何況，我孫家雖然缺的是一位煉器師，但若是柳道友有意，孫家也絕不介意給出最優渥的條件，聘請柳道友為我孫家客卿，專司煉丹之職。”
這話裡，就多了一點試探的意味。
方平擺了擺手，淡淡說道：“柳某暫時還沒有擔任客卿的想法，且等參加了丹會之後再說。”
“此言甚是，是老夫心中急切了。”
孫德海致歉一聲，隨即話鋒一轉道：“看柳道友此去，當是第一次參加仙舟坊市的丹會，不知對這丹會的規矩和流程是否有了解？若不介意，老夫倒是可以給柳道友介紹一二。”
孫德海的話，讓方平微微一愣。
他問道：“這丹會不是第一次辦麼？之前也辦過？”
見方平不知，孫德海詳細介紹道：“仙舟坊市成立已久，過往之時，每半個甲子都會舉辦一次。隻是前些年由於發生戰亂的緣故，就此耽擱下來。直到最近，仙舟坊市的歸屬權重新厘定，坊市的新主人才有了重啟這丹會的打算。”
如此說完，他才補充道：“當然，老夫所了解的，也隻是以往丹會的規矩。若這次的丹會流程有變，那就不好說了。”
既然有傳統可循，那就算有一定變化，想必原本的流程和規矩也會有部分沿用，不太可能全部推翻。
方平當即說道：“還請孫道友不吝賜教。”
孫德海笑眯眯的道：“此事好說！柳道友既然是丹師，那就說一下丹會的流程吧。”
“據老夫所知，過往的丹會，一般會分為兩場。”
“第一場丹會，主要麵對一階丹師，考驗丹師們的丹道造詣。丹會的會場，一般是對外開放的，所有感興趣的修士皆可旁觀。”
“第二場丹會麵向二階丹師，可以坐而論道，並輪流登台講法。以往曆次丹會，第二場都是在幽靜之地舉辦，從不對外開放。”
“至於三階丹師，整個大離朝都屈指可數，每一位都是大人物，自然不會屈尊降貴參與一家坊市舉行的丹會。”
“孫某隻對第一場丹會有所了解，其流程一般分為兩關。”
“具體的比試方式，並非固定不變，但萬變不離其宗。無非是考驗丹道理論，以及實際的煉丹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