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蹙著眉,知道這事瞞不住,遂如實道:“主子,您的左臂傷及經絡,暫時沒有知覺了,不過太醫說了,用藥調養,過段時間會恢複的……”
“殘了是嗎?”
虞清儀麻木的解讀,讓四喜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沒有,能恢複的!”
“不必安慰我,被厲衡折磨了這麼多天,不死也得殘,無所謂了。”
四喜忙道:“主子,彆這麼想啊!隻要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我們總會謀得一條出路的!”
虞清儀的眸光突然變得冷冽,她掃了一眼四喜:“他教你這麼說的?”
突然被主子瞪了一眼,四喜開始發慌:“這其實也是奴才的意思……”
“出去!”
她接受不了連自己唯一的親信都成了厲衡的眼線。
但四喜還是堅持勸道:“主子,奴才嘴笨,但還是希望您能想開點兒,畢竟……”
“滾出去!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
瞧著虞清儀激動的用右手拔出匕首,四喜立刻慫了:“您彆激動!奴才這就出去!”
房門關上後,屋內終是剩下虞清儀一人,總算是清淨了。
她坐在銅鏡前,這一次,她沒有避諱鏡子,而是麻木的看著左臉還敷著藥膏的自己,她下意識的想用左手去掀藥膏,這才意識到左臂真的抬不起來了。
她乾脆用右手扯下藥膏,一道疤痕暴露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