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就好。”沈應舟說著,便讓身旁的大太監拿過一個包裹,虞清儀見了包裹,著實有些詫異:“這是……”
“你不是說思念舊帝嗎?宮裡還有許多舊帝的遺物,朕留著沒用,與其燒了,倒不如給你留個念想。改朝換代是政事,但和你一個姑娘家無關,不管怎樣被殺的都是你父親,畢竟朕的父親同樣死在了這場戰亂中,朕能理解你的感受。”
這話讓虞清儀感到震撼,從未有人同她說過這種話,夜裡光線昏暗,虞清儀沒有壓抑自己的情感,在打開包裹查看的時候,她眼角失控般的噙滿了淚。
沈應舟瞧著心疼,遂安慰道:“想來也是壓抑許久了吧?想哭就哭一場吧,莫要憋壞了身子。”
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的虞清儀搖了搖頭,立刻拭去了眼角的淚珠,但聲音還帶著一絲哭腔:“沒事,我會調理好自己的。我現在將這個包裹找個地方收好,切不能讓厲衡看到,不然他瘋起來真能給它燒了。”
虞清儀突然決定離開皇宮了,而沈應舟也沒有強行挽留。
但宮裡到處都是各方勢力的眼線,這一幕很快便傳到了皇後鄒氏耳朵裡。
她在鳳棲宮擺著一桌子精心挑選的吃食等了沈應舟許久,還以為沈應舟是批閱奏折時間久了才耽擱了時辰,誰承想他居然去練兵場找那個前朝公主去了!
“那前朝公主不是被皇上送給攝政王做婢了嗎?他又無端招惹個什麼?”
知情的宮女回道:“娘娘有所不知啊!那前朝公主的奴籍被攝政王解了,現在已經在練兵場給新兵當教頭了!”
鄒氏身為一國之母,已然做好了陪沈應舟一同成長扶持的準備,但不成想沈應舟沒她料想中的那般成熟,非但看不出攝政王此舉禍亂朝綱,還給那前朝公主送了一匹汗血寶馬。
“這前朝公主若是留著當著婢子,誰也不會說什麼,但解除奴籍還觸碰軍營就無法無天了吧?”鄒氏實在無心耽擱,直接給左相府飛鴿傳書,並在信的末端寫了一句:“此子必除!”
與此同時,虞清儀已然牽著馬走出了皇宮,在離開皇宮後,她遂騎在馬上,朝著京裡走去。
四喜跟在馬旁問道:“主子,咱們是打算回府嗎?”
“不回。”
她隻想找個地方能珍藏這些東西,切不可讓厲衡瞧見,免得連最後一點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