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這無聊的舉動未免僭越了。”
“僭越也無妨,本王隻是想再陪你幾日,確認你過得好,本王也就放心了。”
厲衡現在的精神狀態,他自己感受不到,但虞清儀卻發現,他這樣活得根本不像他!
“敢問攝政王自打來魏國後,已經多長時間沒有回去了?接下來還要跟我這個村婦回村,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三日不理朝政就憂國憂民的攝政王嗎?”
厲衡解釋道:“朝廷的事,已經放權給沈應舟了。”
這話說出來的那一刻,虞清儀當真覺得自己完全不認識眼前的厲衡了。
“沈應舟尚且年輕,他有多少決策是不成熟的,攝政王不是不清楚!我以前以為你的癲病僅限於對我,但現在你居然連朝廷都不管了!厲衡,你是瘋了嗎!”
厲衡知道虞清儀會斥他,但他不接受自己現在做點什麼都會被詬病,他當即駁道:“本王一年半沒看到你了,你背著本王成親生子,本王也沒說什麼。現在隻想多看你兩眼,這也有錯嗎!”
他們爭執的聲音實在太大了,以至於馬車內的王彪也聽到了吵架的聲音。
敢跟攝政王這般叫囂,那麼虞清儀在大楚的身份地位絕不是單方麵被虐的奴婢,像他這樣真正卑賤的人,是不敢這麼跟大人物講話的,更何況那是大楚的攝政王!
隻聽虞清儀鄭重的道:“厲衡,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全家都被你殺了,大周也被你滅了,這已經是不可逆的事實,我可以慢慢接受,但你彆忘了你在殺我全家的時候說的是什麼!”
如果厲衡腦子發昏了,那虞清儀就讓他恢複清醒!
“你說你要糾正大周犯下的錯誤,你要讓這片土地的百姓過上安定的日子。不管這片土地叫大周還是大楚,這土地上的百姓都希望統治者對他們負責!我現在對大楚而言隻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但你不一樣,還請你回頭看看你多日未理的朝政,有多少百姓還在飽受煎熬?你好意思跟我一起隱居山林嗎!”
馬車內的王彪聽著她的語氣,明顯能聽出些什麼,隻聽虞清儀怒斥道:“厲衡,彆讓我瞧不起你!”
話落,虞清儀便轉頭朝著馬車走去。
厲衡如同被她的話斥得緩不過神來一般,直到虞清儀轉頭要走,他才突然想起了什麼:“凝兒!等一下!”
虞清儀冷著臉回頭道:“敢問攝政王還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