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都是騎馬過來的?沒有坐馬車?”
“沒有啊!”
虞清儀驚呼道:“出息了你!快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長進?”
“我在隊裡功夫練得比較好,現在做了新兵第三十二排的司馬。”
虞清儀聽聞這話,激動的抱住王彪道:“真不愧是我家相公!”
“對了,寶寶在馬車裡,也跟著過來了,要不要看看?”
寶寶?
虞清儀在聽聞這話後,瞳眸頓時有了神色,這是拓拔野都不曾想到的。
隻見虞清儀進車廂後立刻把小福寶抱了出來,小福寶在看到虞清儀後,激動的叫道:“娘!”
這一聲“娘”,叫得極為標準,惹得虞清儀眼角頓時迸出了淚花。
此舉是沈應舟能想到的唯一讓虞清儀心情好些的辦法了。
接下來的幾日,虞清儀和王彪帶著小福寶回家省親,倒也是過了幾天清閒日子。
隻是,如果他們認為如此一來虞清儀就會忘記厲衡的死,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
虞清儀一刻都沒有忘記厲衡,待到了深夜,她更是難以入眠,隻是她怕王彪擔心,硬撐著閉著眼休息,可她根本就睡不著。
偶爾有幾次睡著了,她竟是夢見自己又被人綁在那個椅子上,那些穿著白衣服的人將力度調到了五檔,她的五臟六腑乃至渾身經脈都被搶劫的電流席卷,疼得叫不出聲來。
虞清儀猛地睜開了雙眼,發現王彪正摟著她睡著,她也不忍心打擾王彪。
實際上,這幾日拓拔野讓虞清儀慢慢緩過來的同時,也嘗試等待奇跡——萬一洋人心軟或者想做更多的交易,把厲衡和耶律太妃放回來了呢?
但事實卻是等了七日也沒有蹤影,看樣子他們能回來的希望已經很渺茫了。
說不定已經死在那邊了,隻是楚國和魏國沒有看見,都不肯承認罷了。
待到第八日的時候,虞清儀突然向王彪提到:“咱們回大楚吧!這都多少天沒看奏折了,他若是知道自己欠了這麼多的債,心裡得難受死了吧?”
虞清儀還記得厲衡的習慣,他晚上不睡覺也要批奏折的,並且……他把批奏折的習慣都教給了虞清儀,虞清儀等了七日都沒等到他,現在她必須回去了。
不然,他在九泉之下不會安息的。